此刻，秦昊、郝振川、朱菁英、秦采薇、唐沐等人尽皆站在嘉峪关城头。
还有莫寻花、莫植棠、莫问柳等高手。
再就是从凉州吃尽了风餐露宿苦头才赶来的北凉文武学院的学子们。
那些武学院的学子尚且还好，毕竟有修为在身，体魄较之文学院的书生们要好上太多，经得起折腾。
而文学院里，除去那少有的文武双修全才，其余的全部累得够呛，灰头土脸，神色萎靡。
只这刻，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公乘双、蔺如海这些人，看着城外，也不禁是满脸凝重，连呼吸都屏住了。
还有更多人，更是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栗。
城外浩浩荡荡的场面，还有那无形无色，却好似时时刻刻在敲击人心脏的滔天杀气，是真正能够吓死人的。
也就极少数老卒，能够勉强做到面不改色。
风，从城头刮过。
衣衫滚荡，猎猎作响。
“哥……”
秦采薇低低喊了一声，伸手死死揪住了秦昊的胳膊。
秦昊偏头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别怕，有哥在。”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是让得秦采薇、朱菁英等人的神色都瞬间轻松不少。
似乎，连那卷到眼前的杀气都悄然消散了。
秦昊的目光眺望向远处。
在那离着嘉峪关还有段距离的小山头上，北蛮士卒里三层外三层。
山头上竖着十余面颇大的令旗。
牙旗。
那便是北蛮大军的中军大帐，主帅所在的地方。
三十万大军倾巢而出，不用令旗，根本做不到指挥全军。
其实秦昊要破掉这支北蛮大军倒也简单，只需得独自前往，将北蛮军中的主帅给杀了就行。
反正不可能有人拦得住他。
这年头打仗，主帅被斩，有再多人马也得瞬间大乱。
但那并不是秦昊想要的结果。
因为就算北蛮大军群龙无首，以此刻嘉峪关内的兵力，想要给北蛮大军造成太大的伤亡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而且必有折损。
“殿下，现在咱们怎么做？”
郝振川单手握着剑柄，神色紧张的问秦昊。
哪怕是他，这个时候手心里也是布满了细密汗水。
秦昊道：“让将士们看着就行。”
“看着？”
别说是郝振川等军中将领，就连旁边蔺如海、公乘双、莫问柳等人，也全都懵了。
看什么？
秦昊却是轻轻点头，又道：“击鼓！”
郝振川神色更是愕然。
他们不可能杀出城去，这个时候击鼓，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挑衅关外的北蛮大军，让他们前来进攻。
“殿下是想鼓舞士气？”
郝振川心里泛出这样的想法。
若是以前，他肯定是不赞同这种做法的。但自从秦昊回到北凉以来，经历过的这些事情，已然让他对秦昊充满信任。
甚至是盲目。
哪怕秦昊创作出再大的奇迹，他也不会感到不可思议。
“擂鼓！”
郝振川自己先是振奋起来，放声喊道。
很快，城头上鼓声起。
“咚！咚咚咚！”
一声一声，如春雷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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