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来...
“都给坐好。”英语老师走上讲台，“班费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对于偷窃班费的人，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但是对于不合理的地方，也可以合理质疑。”
不少同学跟着点头，她们也觉得奇怪，肖小枫偷了班费为什么不带回家藏起来，偏偏放在教室里，就好像在等人捉赃一样。
“能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班里同学当证人，你们不相信，那我来当证人。”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所有人回头望去。
小枫瞳孔一阵紧缩，肖老太怎么来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肖小枫的奶奶，按理说我应该向着她说话，包庇她的错误，但是我实在不想看着她一错再错。”肖老太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英语老师皱眉，这个老太太面相尖酸刻薄，一看就是经常无事生非那种人。她的证词，参考性不大。只是不明白，她要怎么作证？
“她犯什么错了？”赵苗双眼放光。
肖老太数着手指，“那可太多了。她爷爷和她拌了几句嘴，她就趁他爷爷不注意，把她爷爷的双腿打断了，吓的她爷爷突发心梗去世。”
“什么?”班级一片哗然。
英语老师更是震惊，怎么可能？“肖小枫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们邻居都知道。我就是怕她动手打我，才躲到她叔叔家去住的。你们学校怎么能收这种学生？不怕她伤到同学吗？”肖老太拍着胸口。
英语老师看着小枫，执意等待她的答案。
小枫并没有看她，而是一直盯着肖老太。
班里同学震惊的，怀疑的都有，眼见效果和预想的一样。李南和赵苗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家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子，最后被自己人给伤了。他太冤了。”肖老太把胸口拍的砰砰响。
悲痛的样子，连英语老师看了都有些动容。
“你还没说班费的事呢？怎么作证？”李南见肖老太只顾着说自己家事，便开口提醒她。
“哦，对，班费。大家知道她爸爸生意失败了，家里没有钱，平日她就捡破烂为生，看到班费就忍不住偷走了，我实在是不想家里有种品行的孩子，所以来学校让你们想办法管管她呀！小时偷针，长大还得了。”
“你是怎么看到她偷班费的？她和你说了？”英语老师思维清晰，并没有因为肖老头的事影响判断。如果是肖小枫偷的班费，她不会放在班里等人翻出来；就算肖小枫后悔了，不想要班费了，也只会偷偷放回纪律委员书包。无论哪种情况，都不会把钱放在班级这种公共场合里。这不符合小偷逻辑。
“我...”肖老太语噎。这个班主任怎么这么难缠。
“不管什么情况，肖小枫偷班费是事实，她的奶奶都跑到学校来作证了，难不成还是假的？谁家奶奶会冤枉自己的孙女？”李英站在教室后门，举着手机。
她把肖老太的话，全程录了下来。
新上任的教导主任，“视频没必要。”一个老师录像，像什么样子。
“行。我删了。”李英立刻把视频删了。
教导主任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对着讲台上英语老师，“你带她俩到我办公室去。”
李英刚才跑到办公室，非得把他拉过来，说是维护学校纪律。他也没说不管，就是想先等等英语老师的处理结果。
英语老师无奈，示意小枫和她一起去。
肖老太不用她说，已经跟在教导主任身后去了。
英语老师不知道自己是否感觉不对，她怎么觉得肖老太脚步有些欢快？
等人一走，地理老师立刻走上讲台，准备讲课。
英语老师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没进门就听见肖老太的嗓门，话意全是肖小枫品行不端，不适合留在学校。
英语老师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小枫，小枫一脸果然如此。
李英站在办公室门外，“快一点，别让主任等急了。”
“主任啊，她舅爷去她家就被她戳瞎双眼，以后她舅爷就是残疾人了啊！你们不开除这种学生，说不定哪一天就对同学们下毒手了啊？”肖老太哭声十分悲切。
在小枫听来，现在的哭声比提到肖老头的时候真切多了。
教导主任一言不发，他在努力消化肖老太的话，他刚调来学校，对纪律抓的比较严格，听闻有人偷班费被抓个正着，他就决定和英语老师说一说必须喊家长过来，他们共同对学生批评教育。
李英说她有肖小枫家长电话，就帮他打了电话通知。
李英打完电话几分钟，肖老太就过来了，说是碰巧在附近办事。
家长到了，李英又拉着她去教室。
没想到，从肖小枫家长嘴里，听到了不少事情，每一件都让人心惊。
相比这些暴力事件，偷班费的事情，似乎就变的非常渺小。
只是再渺小的错误，也不容忽视。
“我没偷班费。”小枫站在主任桌前。
教导主任还没开口，肖老太就吼了起来，“你小学就偷过班费，现在是恶习难改。学校要是再不从严处理，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再次发生。”
“我小学什么时候偷过班费？你少胡说八道。”肖老太为了污蔑她，都开始胡说八道了。有种不把脏水泼到她头上，就不会罢休的架势。
“没偷你奶奶还编瞎话不成。”李英知道怎么说能让教导主任在意。
果然，教导主任皱起眉头，他们经常遇到帮学生求情的家长，还真没见过冤枉学生的家长，尤其是在这种品德问题上。
品德比学业还要重要。
英语想说话，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插嘴。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打在学校七寸上。
暴力、盗窃、撒谎等问题，足以让学校对学生记下大过。
“谁编瞎话了，我说的每一件都是事实。”肖老太跳起来。
“你就是编的瞎话，我从来没偷过班费。”
办公室响起阵阵争吵，小枫只和肖老太对吵的话，还有胜算，加上李英，她就落了下风。
李英知道主任的顾虑，专挑主任在意的点下手。
教导主任听的耳朵难受，示意李英先带着祖孙二人离开。
小枫顿感不妙，想向主任解释，主任根本不想听她说话，摆着手，赶她走。
小枫把希望的眼神投向英语老师，英语老师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小枫还不放心，却没有办法，只能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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