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付子初手撑着头，苦闷不已，眼前全是季姗姗那张美好的笑脸，只是那笑脸跟他没关系了。
“喂？子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美菊追问。
“如你所愿，我们分手了，行了吧。”付子初仰面靠在椅背上，白净的脖颈拉的很长，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有种窒息感。
“分手？真的吗，我不相信，季姗姗怎么会轻易答应呢，她肯定还会缠着你不放。”李美菊断定。
缠着不放？付子初心里咀嚼着这句话，但很快，他眼前闪现出季姗姗将头歪在子衡胳膊上的样子。
听不到这边的回应，李美菊问：“子初，你现在哪？我来找你，要是你真跟她分手了，那我就不告了。”
付子初依然没回应，他已经不关心这事了，有弟弟付邵插手，就算告也没胜算，这点他早就知道。
挂了电话，依然无心工作，这件事他越想越烦躁，于是拿上外套，拉门而去。
酒吧里，他一个人坐在包厢的角落里喝闷酒，杯子起起落落，直到朋友推门进来，他才抬眼看过来。
“怎么了我的大少爷，自从回国，都没见你出来玩，喝酒也喊不来你。”朋友在他肩背上一拍，坐下来。
“没什么事，陪我喝酒。”付子初朝他举着酒杯。
“行，舍命陪君子。”朋友倒了一杯，端在手里，“对了，上次你帮忙接我弟弟出院还没谢你呢？”
“谢什么，都多久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付子初说着跟朋友碰了碰杯子。
……
付家别墅这边，等到季右和王舒婷离开后，小珏将喝的有些微醺的付家生扶到楼上房间。
付家生捏着眉心问：“小珏，子衡跟姗姗合适吗？那小子会不会也给我来个反悔，那我真就没办法了。”
“这是子衡自己的选择，我们要相信他。”小珏安慰道。
“对了……”付家生一边脱身上的外套，一边看小珏，欲言又止……
小珏帮他把外套从身后拉下来，白了他一眼，“这会倒想起来了，当时你商量也不跟我商量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这万一……”
现在想来小珏还有点心颤，她哥当时的提议真是太冒险了。
如果姗姗跟子初已经有了关系，子衡答应的话，那成什么了，那就是一桩丑闻。
付家生脱掉上衣，转过身，看到老婆不是很担心的样子，他悟了，两人应该还没突破那层关系。
见付家生笑，小珏又朝他瞪了一眼，拿着他的衣服，走到衣橱前挂起来。
小珏：“你还笑，自己没年轻过吗，这种事怎么就想不到呢？”
再回头时，付家生已经站在身后了，他带着酒气的身体一把将小珏捞进怀里揽着。
“我怎么没年轻过，从十七八岁开始我就想睡你了，每天都想。”付家生喘着粗气说。
小珏脸上发热，她摁着付家生如铁般的胸膛，“都是因为你，害得我让干妈讨厌了这么多年。”
付家生脸皮超厚地说：“难道你就没臆想过我吗？”他将怀里的身体紧了一下，“说，有没有？”
小珏含羞带怯，都这个年纪了，她还是有些羞于说出口，但她不想骗他，“有，我也想过。”
“我就知道你想过，少女时，你瞅我的那个小眼神，我看上一眼，浑身就燥热，一到晚上就恨不能把你抱到我床上来。”付家生嘿嘿笑着。
小珏头埋在付家生温暖的胸膛里，心里悸动，她不再回应，思绪似乎回到了两人一起长大的时光。
付家生低头嗅着小珏发丝里的幽香，突然，他一个弯身，将小珏打横抱起来。
“哥，你干什么呀？”小珏吓了一跳，她推拒着他，“都多大年纪了，快放我下来。”
“年纪大不代表我心老。”付家生抱着她朝床边走。
“不是，快放我下来。”小珏上下蹬着腿，“我是怕你累着。”
“你是怕我抱不动了吗？”付家生像个将军，三两步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这边还没压上来呢，那边房门就被敲响了。
“爸，妈。”是付佳冉的声音。
小珏忙推付家生起身，而付家生呢，身子朝一旁倒去，叹口气：“现在我体会到了，孩子多也没好处。”
小珏笑着，起身整理下衣服，过来开门。
“妈，我听说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想来求证。”付佳冉一进来，便嚷嚷起来。
“什么事？”小珏假装淡定，转身走回来，她压抑着刚才悸动的情绪问，“是你们学校发生的事吗？”
付佳冉跟进来：“不是，是我们家，妈，我听说姗姗姐换男朋友了，从大哥换到二哥，有这种事吗？”
她等着求证的答案，然后便看到爸爸正躺在床上睡觉，两条长腿还耷拉在床边。
“爸，我打搅您休息了吗？”付佳冉收起惊奇的表情，小声道。
“是，打扰到我跟你妈的好事了。”付家生撑起身体，“你问的那事属实，是我的提议，以后姗姗由大嫂改为二嫂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那我大哥二哥没意见吗，没反目成仇吗，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付佳冉惊奇极了。
小珏推着女儿：“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赶紧出去，跟你又没关系，跟之前一样，姗姗还是你嫂子。”
“哦，好吧。”付佳冉噘着嘴，悻悻走出来，还是不能相信这种变化，这怎么可能呢，哥哥们好奇怪。
……
酒吧这边，付子初跟朋友也不知喝了多久，喝喝停停，消遣了一下午。
感觉微醉时，出来已是华灯初上的光景，两人叫了代驾回家。
付子初用酒精麻醉自己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现在坐在车里，姗姗那张甜美的笑脸倏又在他眼前晃。
那时的季姗姗，满眼都是他的样子，两人走在一起，她喜欢抱着他的胳膊，脑袋歪在他胳膊上。
就好像不这样做显不出亲密度似的，可现在呢，她抱的人是子衡吧。
甩了甩脑袋，他想摒弃掉这种想法，可是那些画面却仍旧占据了他整个大脑，挥之不去。
人，也许只有在失去时，才真正意识到他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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