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见识不错，竟然能叫出老夫的名字，能有这般身手，也算不凡，不知道你是谁的弟子？”
对于牧天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慕容文山还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也仅仅是惊讶罢了。
“我没有师父。”
牧天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这话，倒是没有作假，十八岁从军，他这一身本领，都是在战区、在战场上厮杀来的，真要说师父的话，也就是他初入战区时的几位教官了。
只不过，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落在慕容文山的耳中，却变了一个味道。
“竖子狂妄！如果你是老夫某位故人的弟子，老夫倒是可以做主，帮你们化解这段仇怨，既然你冥顽不灵，死了也怪不得老夫。”
慕容文山冷哼一声，心中有些愤怒，牧天的话在他看来无疑是挑衅之举。
“父亲，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了，今天何不就将他留下来？”
赵宇赫适时的朝赵天元看去，怂恿着。
就算赵宇赫不说，赵天元心中也在计较着该不该留下牧天，毕竟类似于今天这种场合，并不多见，错过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即便自己不是牧天的对手，但有凉州王坐镇，牧天就算在逆天，他能挡得住凉州王吗？
至少，在赵天元心中，凉州地界，凉州王就是最强大的存在。
“父亲，不要犹豫了，人家都已经打上门来了，就算你不出手，他也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见自己的父亲还有些犹豫，赵宇赫继续蛊惑道。
“牧天，你和鬼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犹豫片刻，赵天元抬起头，看向牧天，问出了心中唯一的忌惮。
“父亲！”
赵宇赫有些急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的父亲还在计较着这件事情。
他师父就在这里，牧天是不是鬼王，还重要吗？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有趣，牧某是与不是，重要吗？”
牧天轻笑一声，淡淡的问道。
赵天元闻言，身体一震，却是明白了牧天的意思，无论他是不是鬼王，他和赵家之间的事情，都不可能善了。
“我赵家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赵天元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赵家是没有得罪我，但赵家这些年暗地里做的什么勾当，赵家主不会不知道吧？”
牧天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哪怕是面对白家的时候，他都没有此时这般愤怒。
这一切，还要从阴军刚刚获得的一份情报说起，赵家明面上是凉州第二大族，掌控无视资源，但暗地里却支撑着凉州最大的人口贩卖组织。
每年，经他们手中走失的儿童、妇女不计其数，可谓是坏事做尽。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赵天元面色微变，而后沉声说道。
“听不听得懂，重要吗？只要将赵家连根拔起，一切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
牧天淡淡的说道。
“狂妄！真当我赵家是软柿子吗？即便你真的是鬼王，今天也要留在这里。”
赵天元闻言，面色大变，他已经可以肯定牧天知道了什么，既然如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
当即，赵天元*一声，朝着牧天扑了过去。
“你不行，还是换一个人来吧！”
看着冲过来的赵天元，牧天轻轻的摇了摇头。
“小辈，你以为老夫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土鸡瓦狗吗？年纪轻轻，就要学会做人，不过这辈子你是没有机会了，下辈子学着点吧！”
赵天元狞笑着，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几分，明显是要致牧天于死地。
这一刻，无论牧天是什么身份，他都没得选择，否则赵家做的那些事情暴露出来，他们的下场只会比白家还要凄惨。
“土鸡瓦狗？在牧某的眼中，你又何尝不是呢？”
牧天轻笑一声，平淡无奇的推出一掌。
这一掌，很是普通，从赵宇赫整个角度来看，就好像是一个普通人随意的推出一掌，但无论是赵天元，还是慕容文山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尤其是赵天元，他感受的最为直接，他竟然从牧天的这一掌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一切，不过都是虚张声势罢了，休想吓到我。”
赵天元大吼一声，驱散了心中的恐惧，一拳带着威严之势朝着牧天的脑袋在落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赵天元好似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父亲！”
赵宇赫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朝着赵天元跑了过去。
噗嗤——
赵天元落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便没了生息。
“师父，我父亲他……死了。”
赵宇赫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呢喃着。
“小小年纪，竟然下此毒手，今日怕是留你不得。”
慕容文山站了起来，看向牧天的目光充满了杀机，更有些凝重。
单是刚才那一掌，牧天便有了让他以同等强者对待的资格。
“慕容文山，赵家罪孽深重，你难不成还要为他们出头吗？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牧天看了慕容文山一眼，皱着眉头。
“你知道的确实不少，现在老夫越来越相信，你就是鬼王了。”
慕容文山怔了一下，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现在退去，我不杀你。”
牧天淡淡的说道。
“就算你真的是鬼王，这话也有些托大了吧？杀老夫？你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慕容文山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纵然，牧天先前的手段让他有些重视，但身为一州之王，慕容文山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实力？这样，够吗？”
牧天闻言，轻笑一声，而后周身真气涌动，浮现出一朵朵白色的莲花。
“不愧是一代鬼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但凭这些便想要吓退老夫，还不够。”
慕容文山面色一变，却并没有就此退去，同为第十狱境，他又处于第十狱境的巅峰，如果交手，他有信心战胜牧天。
不过，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吃惊，如此年轻的第十狱境，他还是*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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