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牧天，牧天的眼底闪过一抹悲痛，更有一抹自责。
别看他现在恢复到了巅峰时期的修为，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而这一切，还要感谢余薇薇。
直到体内沉睡的力量复苏，牧天方才理解了余薇薇的用意，后者竟是抱着牺牲自己的想法，来成全他。
或许余薇薇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算不能成功，她也甘愿与自己同赴黄泉。
好在，余薇薇死后，牧天心中的悲痛彻底爆发，唤醒了体内沉睡的力量，只是作为代价，他的身体更加的破败不堪了。
“第五无敌，害我爷爷，杀我亲友，你想怎么死！”
牧天开口，声若雷鸣，在第五无敌的耳边炸响。
后者闻言，面色一变，想也不想，转身就逃。
然而，他逃得掉吗？
牧天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抬起一根手指，朝着第五无敌逃窜的方向，轻轻一点。
噗嗤——
一道剑气，激she而出，瞬间就追上了第五无敌，洞穿了他的身体。
轰——
第五无敌的身体，当即就在半空中爆碎成一团血雾。
接着，牧天转身朝五名族老看去，冷哼一声，五名族老身体一颤，随即露出了一抹惊恐的表情。
他们张了张嘴，似是想要求饶，但牧天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五人便‘轰’的一声，身体爆碎，和第五无敌一般，化作一团血雾。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一指斩杀十五狱境，一声冷哼，镇杀五名十四狱境，有没有搞错？这是人力能够做到的吗？
如果牧天能够听到众人的心声，便会很认真的回答，这不是人力，而是神力。
很早之前，他就已经达到了十八狱境，却从来都不曾动用过这股力量，因为他清楚，这股力量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当初，刚刚突破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预感，倘若全力施展这股力量，势必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
至于是何种影响，牧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天地间，一片寂静。
尤其是对京都城的百姓来说，今天所见的种种，完全颠覆了他们认知。
……
“竟然赢了……”
紫禁城，联邦最高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良久，才有一道震chan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过，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表示，因为他们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就在这时，画面中的牧天，抬起头，看向天空，而从这个方向看去，牧天所看向的，正是他们这里。
“今天起，我辞去统帅的位置，不再执掌阴军。”
话音一落，一道光芒从牧天的手中激she而出，瞬间横跨半个京都城，朝着紫禁城落了下去。
轰——
燕京云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最高会议室的房盖，就塌陷了，一道光芒砸了下来，定睛一看，正是帅印。
看到这顶帅印，在结合牧天先前所说的话，众人面色一变，哪里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挂印？
京都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牧天的话，面色都是一变。
张永刚愣了一下，刚要上前说两句，面色当即一变。
活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震，也朝牧天看了过去。
此时，牧天身上的气息急剧下降，与之一同下降的，是他的生命气息。
只是瞬间，他的修为就已经下降到了第十狱境以下，并且还在下降，而他的生命气息已经渡过了中年，正在朝暮年而去。
当修为降到第九狱境的时候，他终于无法维持悬空状态，身体渐渐的跌落在地上。
落地之后，他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一步一步的，朝余薇薇走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这一变故，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周围稍微有些实力的武者，脸色都变了。
洪成武惊呼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帅的气息，怎么在极速下降？”
姜琦面色一沉，面色很是难看，“看来牧帅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转瞬间，牧天就已经走到了余薇薇的面前，此时，他那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已经化为乌有，生命气息更是到了垂暮之年，身上弥漫着一股死气。
那一头乌黑的发丝，也都白了，干枯中没有一丝光泽。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在乎，而是看着面前闭着双目，嘴角带笑的佳人，身体微微颤抖。
“噗嗤——”
忽然，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他的身体变得摇摇晃晃，给人的感觉，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
正如姜琦所说，他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原本，吞服神还丹，一年之后，他的修为就会散尽，沦为一个普通人，不过因为他的身体原因，这个时间被缩短了。
如果只是按照这个设定，他现在顶多就是一个普通人。
但，就在神还丹的副作用生效后，牧天打破桎梏，唤醒了体内沉睡的力量，他的经脉本就已经十分脆弱了，这股力量一经爆发，彻底摧毁了所有的经脉。
眼下，他的身体别说做一个普通人了，能清醒着，就已经是莫大的意志力在支撑了。
“咳咳……”
牧天又咳嗽了几声，终是有些支撑不住，跌坐在余薇薇身边，不过他依旧没有陷入昏迷，紧紧地盯着那张俏脸。
一如先前，她盯着他。
雪，依旧在下，很快就将两人的身躯覆盖，在牧天好似没有知觉般，一动未动。
无数双眼睛，看着这一幕，都没有打扰，他们都被震撼了，更是不忍惊扰这美妙的画面。
一旁，张永刚等人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云端上的那座阁楼，并没有消失。
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一股恐怖的威压降临了，竟是丝毫不比先前的第五无敌弱。
“这股气息，已经超过了一般的十五狱境，难不成是第五家族的族长亲临？”
察觉到这股威压，张永刚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忌惮。
闻言，几人面色都是一变。
“大胆贼子，接连触怒神威，你们是在挑衅神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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