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吃惊的问道：“中国也有？”
张诚手上不停口中答道：“和纽约、洛杉矶同样有。”
安妮：“明白了。”
美国开赌开嫖的仅限内华达一州，但这不是说其他州就没有妓女了——只是合法和非法的区别，要是真没妓女了，纽约的女警察怎么钓鱼呢……
游戏结束两个人看着本局大获全胜的记录时，詹妮已经烧好了热水，洗了一遍茶壶茶杯后，倒水沏茶。
张诚趁热喝了一口，感觉还行，买的茶叶是外贸的礼品茶，一包一公斤四百多美元，不论是价钱还是口感其实和顶级的茶叶当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真的顶级茶叶是有钱也很难买到的——早就被订购了。
“呜，口感不错有一股清新的感觉。”詹妮喝着茶，拿着茶叶的包装看上面的汉字介绍，随口念道：“海滨绿茶——日照。”
安妮喝了两口就放下了茶杯，说道：“有点苦，你们怎么会喜欢这种饮料。不加奶不加糖怎么喝的下去……”
美国人饮料中的糖分特别大，对张诚来说，无论是街边的咖啡店还是奶茶店都是令舌头甜到发腻的饮料。
张诚心说：加奶加糖的都是异端……
安妮对张诚说：“我身上也有中国字，你看。”
安妮不怎么看得懂汉字，但是不见得不赶这个流行——自从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后全世界学汉语汉字是一股潮流。
安妮说着转身退下短裤，露出大半个圆圆的白白的屁股……
在少女那白白圆圆的地方上面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纹身，却是一个汉字中的“鸡”字。
好吧，张诚承认这是十二生肖之一，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内华达大学的同学请自己给起一个中文字纹在身上，张诚不也随手写了一个‘马狗猪’给他嘛……
张诚目光紧紧盯着那白白的圆圆的地方，忍不住用纯粹欣赏性的语气赞道：“漂亮。”
詹妮对妹妹说道：“够了，你这个姿势。是等着人给你注射浣肠液嘛。”
安妮拉上超短裤还嘴说：“浣肠也很舒服啊，还能排毒养颜。”
安妮坐好喝了点茶水说：“好像喝了茶水饿得更快了。”
詹妮：“茶叶的确能够清理肠胃的油脂促进消化。”
安妮：“我的意思是，晚上吃点什么。”
詹妮：“这才五点半。”
安妮：“肚子饿了就是饿了嘛！”
安妮闹着又看到张诚说：“听说中国人都是天生的厨子，不如今天你来做菜吧。”
詹妮可是知道这位宁可叫外卖也不动手做的：“我可不知道中国人都是天生的厨子。”
张诚可不愿意落了面子。起身说：“天生的厨子不敢说，不过中国人的学习能力是最强的。我从小看了妈妈做菜十几年时间，要说不会那是假的。你们等着，一会就好。”
张诚走进厨房，先看了下冰箱，牛奶、可乐、啤酒、黄瓜、西红柿、肉、面包、鸡蛋……堆得满满的。总之，没用的比有用的多。
张诚取出牛肉，横竖切了块，用作料喂好，先用油炸了一遍后下高压锅红烧。剩下等开锅的时间。张诚拍了几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黄瓜，然后用蒜汁、醋凉拌了一下。（没找到麻酱）
几个西红柿切了切，摆在盘子里撒上白糖，两个凉菜齐了——张诚在冰箱再也找不到能做的凉菜了。
至于主食，自然是锅里的红烧牛肉了。这一点无论是对于米饭就着面包吃的日本人还是大饼卷着馒头吃的国人来说，在畜牧大国生活还是很幸福的。
三个菜几十分钟做好，分了九个盘子端上来。菜上好后中间只喝了些牛奶的安妮闻到香味早已饿的等不及，插了一块红烧牛肉吃下去：“嗯，不错。好吃。”
詹妮尝过后也说：“普通的材料，让你一做味道就不一样了呢。看来中国人都是厨子的话，不算是谣言。”
连吃了几块红烧肉的安妮又尝了一下黄瓜和西红柿后疑惑地问道：“你真的不是厨子。”
张诚吃饭间摇摇头：“不是。我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在中国厨子至少要能做出整桌的席面才行。”
这很显然和美国人的习惯不一样，美国厨子会做什么，菜单上面就有什么。因为西方基本用分餐制的关系，美国厨子不必做出整桌的席面。
安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中国厨子工资那么高。”
因为中国厨师的签证不容易拿到在美国中国厨师年薪五万美金起步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从收入来看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很多美国的中餐店为了找厨子只能将已经拿到签证的人送回国进行厨师培训。这都是被移民局逼得。
张诚说道：“中国人对吃是非常在意的，一个茄子也能做出十几道菜来。”
安妮：“一个茄子就是茄子，怎么能做出十几道菜？”
张诚插了一块红烧牛肉吃了：“你看，茄子切片后像这样的红烧肉一样，油炸一下然后煮熟。这就是红烧茄子。”
张诚又插了一块黄瓜：“茄子蒸熟后捣碎。像这样用蒜泥和醋拌一下。味道也不错。还可以用鸡鸭鱼猪肉牛肉羊肉等煮茄子炒茄子。”
安妮问道：“茄子能有这么多做法，那土豆呢？”
张诚：“土豆也差不多，不过我家不让吃炸薯条的，含油量太高。一般是凉拌土豆丝、土豆泥。各种肉炒土豆丝、土豆片。土豆块炖牛肉，这都是些家常菜的做法，在我们老家还有一种将土豆在内的十几种肉菜放在锅里炖熟的做法，饭店的其他做法我就不懂了。”
安妮听傻了，在安妮家土豆仅仅是和玉米一样，大部分时候是整个的煮熟后当餐点吃——基本上没什么味道或者说吃土豆玉米那纯粹的原味。至于薯条薯片，那肯定还是商店买方便一些。
安妮：“好想吃。我家车库的冷藏室有土豆。”
“晚一点给你做。”张诚说：“知道我们中国人叫自己什么吗？大吃帝国。像小龙虾这样的有害入侵物种已经需要大量人工养殖来满足市场需求了。大家在国内谈起德国的大闸蟹、美国的鲤鱼、澳洲的兔子就馋到不行。”
安妮：“听说淡水鱼刺多腥味重。”
张诚：“这就是厨子的作用了，一般情况是用辣椒等味道更重的调料去除腥味。至于鱼刺，用筷子就能解决吧。”
安妮：“还能这样。”
张诚：“那当然……”
张诚说话间，手机响了，张诚打开一看，是里诺小区附近那家中餐厅老板的电话：“喂，老板。有事吗？”
老板：“兄弟，想尝尝八珍之一的蒸熊掌嘛。这可是野生的真熊掌，不是用骆驼掌替代的那种。”
张诚知道美国是发猎熊证的，根据各州不同的规定大约一张一千多美金的样子，各地每年限量发售，猎鹿证就比较便宜了，几百美金一张数量方面也要宽松得多——在美国家里不挂个鹿头简直不像是个狩猎爱好者。
不过为了追求让猎物尽快死去，减少痛苦，猎枪的威力偏大，而且管制和手枪一样严格。张诚除了在自家地盘上是没有权利狩猎的，至于自家地盘上面的猎物，不是养的都可以安个有害动物的名头打掉。
张诚问道：“蒸熊掌已经做好了吗？”
老板：“谁说不是呢，我这足足蒸了一天一夜。结果被人放鸽子了，这原料是我高价买的。”
张诚：“多少钱，我说的是我要出多少？刷卡的。”
走现金可以逃税这个事先说清楚就好，服务行业吗，总要给人家保留足够的利润。
老板：“两个熊掌，两千美金。”
张诚：“便宜，你给我送到这个地址来……再来点小菜什么的，你看着弄吧。”
老板：“好说，我办事，你放心。地址我记下来了。”
“嗯。”张诚挂了电话之后对安妮姐妹说道：“看来不用做土豆当夜宵了，一会中国大餐会送过来。”
话是这么说，等菜送到了，张诚才发现缺少一个清口的凉菜，还是去厨房做了一个凉拌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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