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门关闭。
“师姐！”
叶晨看见朱砂身影，眼眶便微红起来，他匆匆坐在椅子上，激动道：
“朱砂姐，你…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他盯着朱砂声音微微颤抖，“…朱砂姐…你说话啊，哦对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时间叶晨有些语无伦次。
而坐在他对面的朱砂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寸头样子的叶晨，嘴唇干瘪起皮，眼眶里充满血丝，隐隐地还有一些湿润，身上穿着蓝色囚服。
脑海里一下浮现出曾经叶晨在山上练功的样子，一头长发束起，穿过四季的粗布无袖练功服露出精干的身材，笑起来非常干净的少年气。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朱砂看看他哑然道。
“什么？”叶晨没听清，侧头瞪大眼睛接近玻璃出声口，追问道：
“师姐！你说话声音太小了！你再说一遍，你是来救我的吗？有没有帮我想办法？！”
“我说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朱砂眼神带着愤怒、恨意、悲悯大声重复了一句。
叶晨张大的嘴巴便合拢，整个人如同被放了气的瘪气球，驼坐在椅子上，失神道：
“不好意思，我好像脑子坏掉了，师姐你既然是到巡捕局来看我的，自然肯定也知道了我发生的事。
我刚刚还在幻想，幻想你不会知道这些，只是来救我的，想多了。”
“别想了，我救不了你，叶晨。”
朱砂摇了摇头，不禁被气到嗤笑一声：
“我今晚只是来看你一眼的，确认你还活着没有。
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
你的拘留期决定了，一个月。今年的这届京城大比注定与你无缘了，你的丑事和照片现在也被登到了报纸上。
用不了多久，大师姐和师父以及其他人都会知道你的光荣事迹。”
“雨柔也知道了，可即便是现在，她应该还在为你四处求人。”朱砂脸上浮现出鄙夷的表情，“叶晨，你知道你有多让人失望吗？我是真的不敢相信。”
“不！不！你听我解释，师姐！”叶晨腾得一下站起来，双手撑在玻璃上，焦急道：
“不是这样的，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那两个女人是被人雇来陷害我的！！”
“陷害？”
“那我问你几句话，你实话实说。”朱砂仰头看着叶晨，平静道：
“一，你有被下药吗？你有失去理智吗？说实话，别撒谎。”
叶晨对上对面古井无波的眼神，咽了口唾沫，迟疑道：
“…没，应该是没给我下药，但是我喝多了，各种酒混搭着喝！”
“喝多？呵呵，你是个古武者啊。”
朱砂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的讥笑继续道：
“二，那两个鸡…不，那两个女的，是古武者，并且境界比你高还强迫了你吗？”
“不，不是古武者。”
叶晨喘着粗气激动道：“可那酒店是她们俩邀请我去的！她们是有预谋的，这一切都不对！
是她们勾引我的！还猛灌我酒！朝我抛媚眼！摸我叫我晨哥哥！这都是陷害，不然巡捕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酒店做那个！”
“停，停，我不想听细节。”
朱砂翘腿靠向椅背，远离叶晨，眼神失望道：
“你看吧，你既没有被下药，也没有被强迫，这是多么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啊。”
“你听我解释啊！”叶晨哐哐用拳头捶向玻璃，情绪逐渐失控，“不是这么一回事！”
“喂！号！坐下！”
朱砂看了一眼巡捕，又看向坐回椅子上的叶晨：
“算了，不必解释了，我不想听，现在我只好奇一件事了。
你和韩家的韩青松是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你出事竟然是他通知的我，并且还很着急的样子，你怎么认识的他这种人？他找你什么事？
叶晨，现在，你要将关于你们俩从认识开始的所有细节，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否则你后果自负。”
“韩青松？我，我…”
叶晨欲言又止的间隙时间里，探监室的房门打开，一位巡捕走进来，和监管巡捕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
“确定吗？”
“确定”
监管巡捕眼睛瞪大，深深看了眼两人咽了口唾沫，随即走上前来叫住朱砂道：
“朱砂小姐，你们等一下再聊。是这样的，探访时间暂停。我们局长说想和你亲自谈谈，他现在就在门外等你。”
“谁？你们局长？”朱砂转过头来，十分惊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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