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她再次从电话中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语气.......在这样的寒夜中，温柔得仿佛不像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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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深吸了一口气，用英语回道：“对不起，brian！今天的事是我没做好，我本应该更加仔细和耐心地和客户沟通，倾听他们的意见——客户是上帝，不管如何........客户总是对的。”
\"不，林月！客户不总是对的，如果遇到无理取闹、不礼貌的客户，我们甚至可放弃这样的客户........mats，你说对不对？”
吕美芳的手机大概是设置成的公放模式。
林静听到有个老外好像回了一句：“Yes !”
然后，徐致成又说道：“客户虽然是上帝，但对于公司来说，员工........员工才是最重要和最宝贵的，我们会永远选择第一时间倾听和相信员工。听说你还没吃晚饭，你可以先去吃些东西，等meifang（美芳）过去好吗。”
徐致成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在黑夜中充满了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林静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the customer is not always right\"（客户不总是对的）。
也是第一次听到老板会说“与客户相比，我们认为员工更重要。”
这和职场上的通用说辞、商科教材上通识——似乎都相悖。
可他说得是那么自然，自然得令人信服。
吕美芳的声音传来：“林月，你吃点东西后回到现场去，别让老周他们担心。我一会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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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不止吕美芳在m集团总部开会，Leo也在。
中国境内的四家工厂、贸易公司和研发中心的所有运营经理和供应链经理、采购经理都参加了这个会议。
mats是全球采购部大中华区总监，他也受邀参加了这次会议。
中途休息时间，吕美芳看到手机有林月发的未读消息和打来的未接电话。
吕美芳便跑到茶水间，趁着冲杯咖啡的时间，想给林月回电话过去。
哪知这么巧，老周刚好打电话给她。
老周平时极少主动打电话她，吕美芳顿时觉得不妙。果然听完老周把前后事情一说，吕美芳也气得想骂唐纳德！
老周又说现林月被骂哭后，跑到不知跑哪里去了？
什么？？？
老周这说辞就有点夸张了，
但吕美芳却完全相信。
她想着林月还是个实习生呢。
所以声音顿时高了一个八度：“什么？林月被骂哭了？她现在跑哪去了？
吕美芳的话刚好被Leo听到了，
Leo本就是出来找吕美芳的。
因为他刚才在会议上，已经收到了费晓栋的微信，说是项目现场有个脾气很坏的客户欺负林月，林月今晚可能会主动辞职。
但他打林月电话，又无人接听，所以急着出来找吕美芳问清楚情况。
可除此Leo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
那就是刚走到茶水间门口的徐致成。
“吕经理，林月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Leo当然并不知道徐致成在他身后。
吕美芳叹气：“不，是我大意了，不该让她一个小姑娘去这样的项目现场！就是之前的那家比利时公司客户，有个难缠的现场技术主管每次都挑刺........哎！待会我还要去趟现场，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吕经理！”徐致成端着咖啡杯，走过来。
Leo和吕美芳回头，看到大老板在不远处，都吓了一跳。
“接下来也没什么重要的议题了，你有急事可以先走。”徐致成淡淡地说道。
吕美芳答道：“没什么，我部门的一个实习生，在展会项目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待会打车过去处理就行。”
“哪个地方？”
“国展中心！”
徐致成说道：“会议结束司机就送我和mats回去，刚好顺路，我们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吕美芳看了一眼Leo，似乎有些不确信。
Leo也有些诧异。
因为brian看上去是那种故意和经理们保持距离的人。
大概是因为他年轻，所以会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而吕美芳并不是苏培那个级别的manager（经理），甚至她和brian一起开会的机会也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受邀和大佬们共乘一车了。
徐致成按下咖啡机的键，转头对吕美芳说：“这个点很不好打车，吕经理，刚好顺路，一起走吧。”
既然总裁这么说了，吕美芳如何会再拒绝？
她立马点头：“那谢谢brian了。”
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吕美芳此刻已经在酝酿，待会如何利用和大老板共乘一车的宝贵时间。
比如：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该和老板们说哪些话了，需要达到哪些目标。
反而林月的这件事，倒好似没那么急了，
她已经被另一种兴奋和紧张代替。
徐致成端着咖啡，经过Leo身边的时候，突然抬头问：“Leo待会也要一起过去吗？”
Leo连忙摆手说道：“我不去。”
徐致成朝他点了点头，端着咖啡进会议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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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会议就结束了。
吕美芳上了商务车，会议结束的比她想象的快。
在车上，徐致成主动提起国展中心的那个项目，吕美芳把来龙去脉说了一回，也提到了林月被威胁和唐纳德要在展会竖牌子写上“m集团是狗屎”事情。
徐致成一听就明白了。
他皱眉问身旁的mats：“mats，你和b公司的采购熟悉吗？或者我们的客户经理梅琳达和对方的采购能联系上吗？”
mats笑着说道：“brian，今天晚上我和b公司的采购总监还约着一起去小区俱乐部打球呢，我来和他沟通一下。哈哈，不管是在欧洲还是在中国，我们都是行业内最好的供应商，他们——别无选择。”
也是在S城，白人也喜欢群聚。
mats和b公司的采购总监都是瑞典人。
徐致成听后，对吕美芳说道：“吕经理，你再试着拨个电话给那位员工看看？你告诉她，你会过去帮她。”
吕美芳拨通了电话：“林月....”
吕美芳说完，徐致成又示意把手机递给他。
然后他就在行驶的商务车里，对电话那头的“林月”说出了那句久违的——“hi，林月，我是brian.”
以及还有那句让林静最为感动的——“the customer is not always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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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说：
这本书写到今天已经快三十七万字了，在女频小说中，应该也不算短篇了，但是数据一直不好。
时至今日，到这一章，我曾一直想写的东西也终于写到了，任性为爱发电的壮举也可以说是顺利完成了。
澄清一下，这确实是作者第一次写小说。在这之前，写过字数最长的是作者自己的硕士论文。
原本想写二十八万字的，现在已经远超预期。
所以，作者已经对得起自己当初起的念头了。
至于brian 后来有没有去展会场馆找女主？
季正是不是焦急地在家里等着表姐回信息？
谁会在乎主人公们到底何去何从呢？
这个社会永远不缺少传说，也永远不缺“霸总”和“疯批”，禁忌恋又怎么样？魂穿又怎么样？
几千年前，老祖宗就写过了，日光之下没有新鲜事。
大数据如大浪淘沙，被淘汰的东西或许就是该被淘汰的。
不是没有坚持过和努力过。
三个多月时间，作者除了断更那几天，日夜笔耕没间断过。
为此还失去了一段感情。（作者和b最终没能回到以前的关系，成了最熟悉的朋友。）
虽然有点可惜。
但缘来缘去，本就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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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不要故事就写到这？
有缘再会？
不过，做任何决定之前，想听听读者们、尤其是番茄资深读者的建议？
欢迎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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