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应声将她带到洗手间去，递给她两片布料：“换好了就出来吧。”
真的就只是薄如蝉翼、勉强能盖住重点的两块白色布料。
她低声问外面的小助理：“你没给我拿错衣服吧？”
小助理有些不耐烦：“没有错，试镜都是这么穿的。我们很忙的，你抓紧时间。”
可外面全是男人啊，她在里面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在小助理第三次催促她以后，断然选择穿上走了出来。
客厅外的几名摄影师看到她的样子，倒是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有过度的注视她，孙思乐心里放松了不少。
胖男人率先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份试镜的协议书：“孙小姐，这是今天的试镜协议，还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
协议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孙思乐穿成这样站在一群人面前本就有些难为情，她不疑有他，连忙火速在协议下方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胖男人把协议交给小助理收好，笑着跟她说：“那就由我先开始拍吧，麻烦你先站到补光灯中间的白色区域内。”
孙思乐赤着脚走了过去，在指定的位置站好，胖男人调节了几下补光灯的光影。然后试拍了两张。
孙思乐完全没有拍摄经验，表情和肢体都极其僵硬。她见胖男人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摇了摇头，立马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拍得不好吗？”
胖男人摇了摇头：“你身材不错，就是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
他越是这么说，孙思乐越是不知道该怎么放轻松，“……要不，你教教我？”
胖男人随即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摆弄她的四肢帮她调整姿势：“手脚不要太僵硬了，对，你的手就放在这里，别乱动了。”
孙思乐摆出了一个妖娆的姿势，胖男人顺势帮她调整了一下衣服的位置，见她没有反应，还在上面轻轻拍了几下：“对，放轻松，这样很好。”
然后又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对嘛，这次就好多了。”
得到了胖男人的鼓励，孙思乐更加高兴了，也越来越放得开，她简直觉得自己天生就应该是吃这门饭的。
几个摄影师和助理都在旁边，一道道赤裸裸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她简直成了全场的焦点。
“对，挺胸抬头，臀部再稍微下蹲一点。”
孙思乐一一照做，偶尔还主动让摄影师帮自己调整一下拍照的姿势。
“转过身背对着镜头，站直了，臀部往后……你这是怎么回事？”
胖男人在上面摸了一下：“想上洗手间就跟我说啊，又不是不让你去。”
周围的几个摄影师都笑了起来，孙思乐支支吾吾：“那不是……”
胖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行了。助理，把水拿过来。”
小助理立马意会，拿着一瓶水就浇在孙思乐的头发和衣服上。
孙思乐被凉水冰得一激灵。
“这样水渍就不明显了，继续拍吧。”
孙思乐低头看了一下，被水打湿的衣服更加贴服，简直就是一览无遗。
可她自己理亏在先，也不敢吱声了，还得谢谢胖男人缓解了她的尴尬。
就这么拍完了第一组照片后，胖男人一脸认真地对她说：“我这边觉得拍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接下来你跟其他摄影师去试镜吧。”
下一个摄影师请她进了一间房间，一打开门，房间里除了一张巨大的床和一个补光灯以外，什么都没有。孙思乐一进去就被吓到了：“我……不拍那种的。”
“也行，”摄影师关上了房间门，“我这边是负责拍高奢服装和杂志封面的，不试镜的话你就先去找其他几位摄影师吧。”
高奢服装和杂志封面？孙思乐咬了咬牙，连忙阻止他关门的动作：“我拍。”
摄影师露出轻蔑的笑，不断对她发出命令：
“先把你这两块破布扯了吧，碍手碍脚的。”
“我可先跟你说清楚，每天想找我试镜的人一大堆，我这边最后不一定会选你。”
“你说什么？你最想拍的就是高奢服装？这一块竞争的人可最多了，你自己把握住机会好好表现吧。”
“什么机会？你看清楚了，这个就是机会……”
“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房间里的摄影机一直开着，画面即时传播到了房间外客厅的显示屏里。
几个男人围着显示屏里的直播，发出阵阵猥琐又恶心至极的笑声。
其中一个人说：“对了，下一个轮到谁了？”
另一人笑道：“你是说试镜还是说微信聊天？”
……
孙思乐在那套房里足足呆了一整个周末，才终于在周日晚上自己打车回了学校。
她生怕那几位摄影师把试镜时发生的事透露给了贺董，一回到学校就慌忙地发消息试探微信里男人的口风：哥哥，我昨天试镜完了好累，在宿舍休息了一整天。你怎么一条消息都没给人家发啊？
手机那头的五六个男人还在收拾清理房间里的摄影道具，看到消息后都要乐疯了，其中一个接过手机说：“今天该轮到我跟她继续聊了。”
他拿起手机回复道：周末忙。
孙思乐问道：忙什么呢？
男人想了想回复：忙着陪我的宠物玩。
其他几人看着他的回复都爆笑出声，“你说话别这么露骨，别太快让她察觉了，咱们还要靠她挣钱呢。”
孙思乐看到消息丝毫没有多想，反而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宠物？不就是柏影周末回家了嘛，忙着陪她就没时间搭理自己了呗。
她轻笑，原来柏影在他眼里也就是条宠物啊？也不知道她本人知道以后作何感想。
孙思乐不怀好意地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哥哥，你养的宠物该不会是只小母狗吧？
男人回复：真聪明，还是只很会叫的小母狗。
几个男人在那头笑得肚子痛，立马有人提议把她的微信备注改成了“小母狗”。
孙思乐见他居然承认了，赶紧截屏保存，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发给柏影看看，光是想想她那时的表情，就觉得一定好精彩。
孙思乐从男人的回复中，发现他并不知道试镜的细节，总算放下心来，于是又赶紧催促他尽快给自己安排拍广告。
男人回复：你别这么心急，摄影师也需要走流程的。可能还要复试呢。
孙思乐翻了个白眼：复试当然没问题，但如果你敢骗我，我就立马告诉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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