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全对！”
金衍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所以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聊天，总是能省去我很多口舌，我喜欢这样也讨厌这样，因为你会让我感觉你把我看透了。”
“想不动用一些术法看透你金衍之，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至少我不敢夸下这个海口。”
薛故笑得如沐春风，嗓音清淡：“起码我现在还看不懂，为什么你在那么困难的时候，甚至关乎到生死存亡的时候，都从来没有把你的功勋章挂在嘴边？”
“我相信，只要你愿意把这个拿出来说事，那一定会是你的保命符，谁都动不了你！”薛故眸光深深地看了金衍之一眼道。
闻言，金衍之扬唇笑了起来，笑得似乎有些傻里傻气。
“薛故公子，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些东西，不是用来争斗的筹码，一旦用来当做自我炫耀自我保护的资本，就完全变味了，是对那些勋章的一种亵渎，也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一种贬低。”
“我始终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他们而做，也不是为了给自己积累资本而做，而是为了使命，属于军人的使命。”
“从小九教会我这种使命和道理后，这种使命，就注定了要跟随我一辈子，要融入我的骨髓当中。”金衍之一字一句地说道。
薛故对此并未感觉到震撼，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今社会，其实很少有如金衍之这么纯粹的人，不把功名利禄放在眼中。
而这些，都是因为他曾经深受过傅悦君的教诲。
薛故看了金衍之许久，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能够从对方的眼睛里，分析出一种本质来：“其实金衍之，你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复杂的人。”
“你很矛盾，你极度的自私自利。”
“你回来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逐利，都是在为自己积累资源，为此，你甚至不惜去冒着巨大风险，打破了一次次的平衡，把无数人给卷了进来！”
薛故多多少少有些欣赏的：“可那你又是这么的无私，从不把你身上最大的资本、最大的荣耀，拿出来为自己增添筹码。”
“这不奇怪，小九从小就教我，做人要有原则和底线，怕她失望，所以这两样东西我都坚守地非常严苛。”金衍之看着傅悦君笑了一下。
也不顾靳霆枭在场。
而靳霆枭也不会太在意什么，傅悦君这个人从来都是良师益友，和她在一起，她会教会你许多道理，且让你终生不忘。
“我觉得我似乎有些了解你这个奇怪的人了。”薛故意味深长地看着薛故，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好奇。
金衍之笑问：“是吗？那薛故公子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值得让人去尊敬的人。”薛故微微眯起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国之重器，这四个字的份量重俞万斤，你担得起。”
金衍之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了几分，这四个字，他当得起，从来都当得起，而且他没有一刻，辜负了这四个字的真谛。
沈令期忽然提起一件事：“过段时间会有一个商会，涉及到租界和权阀以及我们之间的生意，那位新来的领事，恐怕要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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