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招真够狠的。”
“不喜欢我姐就把她推得远远的是吧，我懂。”
“不过她上哪个大学好像还真没关系，反正她就喜欢中文系。”
“要不说我们是兄弟两呢？”
“我也挺烦她，长得又丑又怪，对吧？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男生将来会喜欢她。”
“不说了，门铃响了。”
随着手机里的头像变灰。
白钟匆匆下线了。
隔了三四分钟之后，白芷柔的头像重新闪动。
“去看班主任？”
“好啊，我也把天心一起叫上吧，她分数有点低啊，报学校挺困难的，正好让薛老师给她指点指点。”
顾寒看了一眼没打算再回复，白芷柔的消息又来了一连串。
“我们确定是报地质大学对吧？你可不要骗我。”
“我已经报完了。”
“你呢？”
顾寒扫了一眼，随手回给白芷柔一个表情，打开自己的电脑，去江北之前发了斗破苍穹在网站上，也不知道现在点击率怎么样？
这些天都忙得昏了头，还没来得及看一眼。
手机这边的白芷柔看见了一个哈哈的表情，彻底陷入了迷茫。
快速在屏幕上敲击出几个字，又快速的删了过去，重新再打出来，又一次删掉。
这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是干嘛？
和自己坐火车很开心，还是和自己报同一所大学很开心？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你别开心的太早了，我可不是故意想和你，不好意思的大学是地质大学的中文系，真的很棒。”
人都要死了，嘴还是硬的。
南大的中文系不是整个江北最好的吗？
顾寒本来打算告诉白芷柔，自己已经给她改志愿了，现在也没这个兴趣了，索性再逗逗她。
“要是我们不在同一个大学怎么办？”
那边的白芷柔很快回复过来，
“怎么会，我们两个的分数上地质都很容易的。”
“除非你故意报错。”
“那我故意抱错，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白芷是回复了一个哼字。
“那我就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顾寒，这件事情不许和我开玩笑，你必须和我上同一所大学，就……就当……嗯……”
“就当我借钱给你的报酬。”
“实在不行，钱我不要了。”
“反正你得和我一起上学！”
白芷柔握着手机，呆呆的坐在床沿上，这些天江北之行发生的东西太多了。
比这三年高中合在一起的东西还要多，顾寒牵了自己的手，他还抱了自己，给自己唱了歌。
这些不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吗？
打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白芷柔看了一眼自己的美貌。
一如既往的好看。
顾寒应该会很喜欢，低头又看了眼自己的胸脯，虽然不说很性感，但也挺有料的。
“白钟，你觉得你姐漂亮吗？”
坐在电脑桌上的白钟，十分害怕的回头瞥了一眼，另一只眼睛的余光，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cf。
“漂亮，漂亮，简直漂亮的要死。”
白芷柔把前置摄像头拿高，用了一个侧脸的角度，90度完美无死角。
“今天还像个人。”
白钟没回头，冷不丁的补了一句。
“可惜，肯定不是顾寒哥喜欢的长相。”
“人顾寒哥喜欢的是简舟月简姐姐那样的明媚，大气，你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我看不行！”
看了自己略有些妩媚的眼睛一眼。白芷柔的好心情，被这三个字彻底给毁了。
抄起床上的枕头扔向自己老弟。
“你才是狐狸精啊，你们全家都是狐狸精，呸，我们全家只有你是狐狸精。”
“我……我哪里像嘛！”
翻看自己的手机相册，白芷柔迅速的在照片里面滑动，里边有一张她偷拍简舟月笑容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天使。
慢慢的放大，每一个角度，白芷柔都看了一遍。
美丽的心情在此刻一去不复返，简舟月长得这么好看。
“那简舟月，也比自己还要好看那么一丢丢，不过也只有一丢丢而已，她身材又不见得比我好。”
“凭什么你姐就比不上她？”
白钟手里的鼠标点的要死，左键摁住，
下一秒，清脆的电源开关声打断了白钟的激情，白芷柔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按着电源开关。
“回答你姐的问题，我哪里比不上简舟月？”
白钟的目光全部在简舟月按着开关的那根手指头上。
这要是松开，自己这一关又打不过去了，生化模式又得重来。
“哪哪都比得上，这脸长得又标致，狐媚子主，完全是苏妲己在世吗？”
“这身材，韩国女团刚刚出道回来的吧，腿都比你弟命长，前凸后翘的。”
白芷柔脸色还是冷着，轻轻一半拍在自己老弟的后脑勺上。
“好好说。别这么敷衍。”
白钟叹气，怪不得顾寒老哥，不喜欢这娘们儿，谁能喜欢的起来。
得抓紧再推几个女同学，让老哥脱离单身苦海，让这娘们早日断了念想。
“谁喜欢你这个样式的呀？”
“初恋的味道一点都没有，长得太妖孽了，身材要扁扁平平的，要瘦瘦的的，再扎一个小马尾多好看，多清纯，顾寒哥肯定也喜欢。”
“你这跑起……”
白芷柔听着黯然失神，低头看了一眼，这也能怪自己吗？
原来男生喜欢的是这种？
“别玩了，回你们家写作业去。”
“要不然我现在就跟二伯告状。”
白钟给了白芷柔一个鄙视的中指，背起自己的书包，加快了自己告状的速度。
打开对顾寒的对话框，白钟一阵输出。“哥我说你喜欢穿马尾，瘦瘦的女生，白芷柔那娘们儿。又生气了，还把我给撵出来了。”
顾寒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甚至想把这小子给屏蔽了。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造谣吗？
撵出来真是不亏，到了哥这个年纪，你小子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美丽了。
年少无知！
“别再给我推你的几个同学了，有一个昨天问我数学题。”
“还有一个要认哥哥的，你记着我这辈子只能是你哥，别人的我都不当。”
“几个小姨还行，改天咱认识认识。”
白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字，激动的热血澎湃。
好兄弟就是好兄弟，这辈子只当自己的哥。
“小姨是吧！”
“实在不行，我给自己再认几个小姨，哥你放心交给我。”
顾寒心里大为感动，这样的好弟弟，再来一万个都不嫌多呀。
“放心啊，以后我们各论各的，你叫我姨父，我叫你弟，咱互不耽误。”
白钟这中二小子开完了玩笑，顾寒的目光停在在自己发布小说的网站上。
后台消息里多了七条红点，书语评论更是有2000多条。
自己好像只上传了三张还是四张，有这么夸张的效果吗？而且还断开了这么多天。
点开后台消息，七条都是来自己编辑的。
【您的作品题材新颖，很有潜力，能保持更新吗】
【您好，在吗？您的作品很受本站读者的欢迎】
【能和您线下见面聊聊吗？或许有机会出版这本书的实体书】
【您好，在吗，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您好如果您能看见这条消息，请及时与我联系】
【我的联系电话是183xxxxxxx】
在网络小说还没有成行的年代，线下实体书才是最能打的行业。
顾寒依稀记得自己看斗破还是被人传阅了17手还是18手的。
网站进行推广确定一部分，用户，如果可以就进行实体出版。
再有着更好的进行漫画改编，某斗罗就是在漫画改编中吸收了最大的人气，一举成为了后世纪最赚钱的的书籍。
这倒也是一个路子，不过顾寒已经记不起来斗破苍穹的全体内容，就连大多数细节也都记得不清楚，只能明显写出一个梗概。
拨通手机上的号码过去，那边先迟疑了一下。
“谁？”
“苍穹的作者？”
“我的老天爷，可算把您联系上了。”
“这几天我都差点在网站上，您留的地址到您家去找你了。”
“您看什么时候能恢复更新这本书有很大的机会出版。”
在编辑滔滔不绝的介绍中，顾寒意识到了一个新的流派出现，对于网络小说这个行业有多大的冲击。
自己也只是大概潦草的写了几笔，竟然就获得了网站经办数人的追读。
“现在吧，我还算有点时间更新。”
电话那边编辑的声音很激动，很久没有在网站上看见过这种全民追读的书籍出现了。
“好好好，不着急。”
“您先更新两章，啊，不不不，您看您的时间更新几章都行。”
“如果这两张数据可以，最好能邀请您线下见个面，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更新规则以及后续实体书的发行。”
挂断电话，顾寒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击起来。
作为斗破的资深读者，顾寒对于前期的事件发展还算是清晰，几千字道也难不住他。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般摊子业务，最后能走到哪一个地步。
老顾在沙发上凑过来，看了顾寒一眼，脸带着笑意把手搭在顾寒肩膀上，仔细的盯着电脑屏幕中的文字。
“行啊，我儿子写上小说了，斗之力。”
“武侠招式吗？跟你爸讲讲，”
厨房里洗锅的老妈也跟着出来凑了一眼，还湿着的手一把拍在顾寒后背上。
“别听你爸胡说八道的。”
“早点去你们班主任家里。”
“写着玩嘛，反正什么时候不能写回来，也有的是时间。”
顾寒没理睬老妈的催促，自己和白芷柔约了时间，现在过去还太早。
倒是老顾看了几眼，也没心情看下去了，写的云里雾里的，他反正也看不懂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嘛。
“你要真喜欢写东西，将来坚持坚持也是不错的。”
“至少和女孩子说话，头脑里也有思路不是。”
厨房里的老妈切了一声，端着洗锅水倒进马桶里。“你们老顾家有文学上的基因吗？”
“还坚持坚持。”
“要我说当年就该让顾寒去学个跆拳道，现在配合着身高多少，吸引女孩子比写东西肯定来的快。”
“是吧，小寒？”
顾寒向这没应声，老爸老妈这两个一唱一和的。
看来是不看好自己写的这玩意能挣钱，不过也不奇怪。
在这个年代告诉老人，写东西能卖钱，那不是疯了吗？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顾寒敲完了两张点击发布。
也不知道自己断更了这么多天，还能不能有点水花，加上自己写的确实粗糙了一点，不见得就有斗破那气势。
跟两位家长都打过招呼，顾寒随便穿一件外套出门。
临出门前依稀能听得见，好像老姐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老妈和老姐笑呵呵的，约定好了什么东西。
【地质大学很好，别听你儿子乱说，我来也好好劝劝他，反正不是投票吗？咱一起。】
【好好好，到了火车站让顾寒去接你】
顾寒长吸一口气出门，老妈的得意助手来了，也不知道老爸能不能顶得住，他叛变的风险很大。
得先到班主任老薛那里，搞定老薛再说。
走出楼道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顾寒掖住衣角，自己去江北之前，还是穿短袖的天气。
只是短短几天气温就降得这么快。
楼道外的草坛已经黄了半边，几个孩子推着一辆电动车，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
狗还莫名其妙想起秦龙飞了。
也不知道秦龙飞这二傻子，怎么还不回来？
就算考的不行，报志愿总得自己研究研究吧。
人杨天心都知道问问班主任，秦龙飞到现在还没来过一个电话。
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顺便给这家伙敲一个过去，现在算起来正是下班时间。
这小子如果没跟那两个绿毛妹去私混，那应该还挺闲的。
打了两遍没人接听，顾寒刚要作罢，秦龙飞那边又回电话过来。
尽管顾寒已经开了免提，秦龙飞那边的声音还是听起来微弱，略微带着些嘶哑，甚至还有些慌乱？
“寒子，我这正逃命呢，有事快说。”
“你逃个鸡儿？你是赵氏孤儿还是刘备？刘皇叔身后跟的是曹操还是关羽？”
顾寒当即回怼过去，“报志愿的事儿，你想了没有？”
“要不我让工厂那边给你几天假，回来把志愿好好填一填。”
顾寒现在还真有这个能力，工厂里最大的客户，让秦龙飞放假，倒真没有什么问题。
“真的假的？”
秦龙飞问出这一句，又赶紧压抑住自己的声音。
“我怎么把这一茬忘了，你可是小顾总。
现在人厂里其他人都管我叫小顾总同学，小顾总兄弟，我都倍有面。”
“有面子你这么偷偷摸摸的？”顾寒远远的看见了在路口边等自己的白芷柔和杨天心，就更加加快了语速。
“你到底干嘛呢？”
“寒子，这话说来话长。”
秦龙飞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变得气喘吁吁，像是在逃命。
“酒吧里那个红毛妹子你记得吗？腿比我命长的那个。”
“我寻思和他好好聊，聊天人也挺漂亮的，改善一下我们家的基因。”
“也没说什么，就说约她一起吃饭。结果见了面，她脸色就变了，提着路边的板砖就追。”
“还说什么我这个死骗子。”
“反正顺带着还骂了你几句。”
秦龙飞喘气的声音越来越重，身后传来了摩托的轰鸣声，红毛的张半夏确实有一辆机车。
“寒子，我保证，我真只是约她出来吃个饭。”
“我发誓真的只是想和他吃一顿饭。”
顾寒的沉默震耳欲聋。
那个红毛张半夏？
啧！
怎么把这事忘了跟秦龙飞说了。
“好兄弟，我信你。”
“跑吧！”
“你跑快点，兄弟帮你把志愿看了，实在不行报警吧，她跟黑社会似的。”
挂断电话，顾寒走向白芷柔和杨天心。
做兄弟在心中，龙飞勇敢跑，顾寒永相随，当初同甘共苦的誓言，现在总算是实现了一半。
顾寒同甘了，共苦留给秦龙飞。
“怎么这个打扮？”
顾寒的思绪还没回复过来，看到白芷柔的反常，脸色跟如同苦瓜差不多。
白芷柔扎着厚马尾，穿了一件大大的卫衣，把自己身材全部都罩住。
甚至额头上还多了两撇很奇怪的刘海，像是初中生流行的发型。
杨天心穿着一双棕色的靴子到小腿这儿，留一截雪白纤细的大腿，裙子正正好，在大腿中间一半，裙板不高。
上半身穿了一个收腰的小衬衣，虽然平日里看着没有那么波涛汹涌，可这件衣服恰到好处的，修饰了这个缺点。
脸上化了淡妆，略微勾勒了一点点眼线，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些许成熟的味道。
小姨味，这不就出来了吗？
反观旁边的小学生白芷柔，顾寒一脸嫌弃。
平时她也审美挺在线的，怎么突然变了？
和白钟那小子喜欢的类型差不多。
“顾寒！你什么眼神！”
一把拽过顾寒的袖子，白芷柔明显感知到顾寒的目光停留在杨天心身上，时间更长。
自己不是已经按照白钟说的打扮了吗？甚至还穿了束胸，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分。
马尾也扎了，宽大的衣服也穿了。
顾寒这个王八蛋！
果然是不喜欢自己这张脸，对吗？
喜欢简舟月，对吧！
“哼！”
顾寒莫名其妙就看到了白芷柔对自己摆着一张脸，刚才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你没叫简舟月一起回来吗？”
“她也要报大学，怎么不叫她一起？”
顾寒给自己取了一根烟，掏出打火机。
“神经病。”
“简舟月在江北，你不是知道吗？”
寒风一阵阵吹着，这火无论如何都打不着，来回甩了几下，顾寒站在原地，心情有些烦躁。
已经走远了的白芷柔重新回来，脸还鼓鼓囔囔的，瞪了顾寒一眼，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顾寒来风的这一侧。
这一次，顾寒一点就着。
白芷柔小声在一旁嘟囔着。“这么穿有什么不好的？还不是要我帮你？简舟月要去美国了，她能来帮你挡吗？”
顾寒摸一把白芷柔的脑袋，没继续解释，简舟月不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已经答应自己。
“走吧！”
“来的有点迟，薛老师快要等急了吧。”
杨天心回头看了顾寒和白芷柔一眼，两个人之间好像变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没怎么变。
白芷柔会停下来等顾寒了，会给顾寒挡风，让顾寒抽烟？
她侧着身子，甚至还会踮起脚，用手挡住自己身体留下来的缝隙？
这一趟江北回来，白芷柔和顾寒好像更亲密了。
应该不会吧，杨天心摇摇头，自己闺蜜不是一直不喜欢顾寒的吗？
应该迟早会和秦龙飞一样分道扬镳，他们两个本质上，没什么差别吧。
“走吧，四楼。”
“门已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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