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百姓们怒吼着,这里的百姓都是工坊的利益既得者,因为有工坊的存在,百姓们生活才会如此的安逸,吃得饱穿的暖,孩子还能上学,也能看得起病,这生活简直是从前不敢想象的,甚至有闲钱舍得隔三岔五的吃一回肉。
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愿意失去,所以当刘悦将选择权交给他们,大街上,将军府门前,就只剩下了一个声音,那就是杀了他的喊声,汹涌着响澈了半个小黄城。
“好,今后所有人都注意着,但凡是想要在小黄搞破坏的,就是在破坏你们的生活,这种人就要交给衙门或者是城卫军——”刘悦高喝了一声,缓缓地抽出了军刀,冲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周掌柜的走去。
百姓们群情汹涌,显然已经忘记了他们最初的目的,甚至于将所有的目光聚在了周掌柜身上,根本就忽略了酒馆老板。
一张张狰狞的脸,已经没有让人还能保持理智了,杀人成了主旋律,百姓们双眼发红,如果不是唯一的理智仅存,可能此事都要冲上去打死周掌柜的了。
一步一步,刘悦缓缓地走到了大车旁,也就在此时,原本已经半死不活的周掌柜的,忽然双眼嚯的睁开,猛地一纵而起,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径自朝着刘悦当胸刺来。
“找死——”刘悦还没有动,就听见身后一声大喝,眼见这一个人影越过了刘悦。
不用多看一眼,就是听声音,刘悦也知道这是典韦,也不知道典韦什么时候来的,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箭步抢在了刘悦前面,然后一只手一探抓住了周掌柜拿着刀子的那只手,随即一拳狠狠的砸了出去,这一拳正中周掌柜的的脸上,鲜血飞溅,周掌柜一声不吭,就直接被砸的晕死过去。
可怜周掌柜想要到飞回去都不行,被典韦拉着,完全成了一个靶子。
“想杀我兄弟,我打死你个混蛋——”典韦啐了一口,刘悦只要不开口,打杀一个人多么大的一点事,抡起拳头对着周掌柜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典韦拳拳到肉,砸的周掌柜的鲜血飞溅,一张脸眼见这不成人样,已经凹了进去,眼见着没了进气。
可怜周掌柜的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直接被典韦给砸了回去,甚至不知道着倒霉的家伙什么时候死的,要不是典韦将脑浆子都打出来了,刘悦才喊了一声,典韦勉强愤愤的停了下来,那周掌柜的早就破烂不堪了。
鲜血溅的四下都是,就连那就酒馆老板身上也是,现场看上去很惨烈。
割头固然很惨烈,但是这样被人生生打死,绝对比割头更惨烈,等典韦打死了周掌柜的,刚才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就不翼而飞了,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军府门前早已经腾出了一块空地。
溅了一身血酒馆老板,此事脸色惨白,全身哆嗦着,目光充满了惶恐,仿佛那一拳拳都砸在了自己身上,就连原本哭泣的两个孩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吓得闭口不言。
“任何敢破坏工坊的人,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刘悦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几步上前,却是抓起了周掌柜的尸体,猛地将军刀架在了脖子上,用尽力气一拽,军刀环割,一个人头到了刘悦手中,被刘悦高高举起,目光环视眼前的百姓:“你们都记住了,但凡是有人想要破坏工坊,格杀勿论。”
说的掷地有声,百姓却是听的噤若寒蝉,并不是不拥护刘悦,而是究竟只是普通的百姓,别看嘴上喊打喊杀的,但是真正杀人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刘悦心狠手辣的形象再一次深深的刻在了百姓心中,更是增添了一分畏惧,将军府前几百人,却是鸦雀无声,足见刘悦凶名正盛,足以让小儿止啼。
将人头随手扔给了一个亲兵,刘悦吐了口气:“将人头挂在城门口,警示来往人等,想要破坏工坊者,皆是这等下场,人人得而诛之。”
“诺——”亲兵应了一声,提着人头朝着城门口去了,自然不必多说。
再说刘悦话音落下,这才第一次将目光落在了酒馆老板身上,森冷的目光在酒馆老板身上打了个转,忽然刘悦就笑了,只是明明还是笑着,却因为一脸一身的鲜血,让刘悦看上去反而格外的狰狞。
“是你刚才喊冤的吧,正好我现在有时间,你把你的冤情说给我听听——”刘悦随便往大门口的石狮子上一坐,随手抹了一把脸,看上去却更狰狞了。
酒馆老板脸色煞白,使劲的咽着吐沫,却不敢迎着刘悦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场面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此事那还有人看热闹,只是不敢走动而已,不然早就散去了。
“将军——”此时陈宫上前一步,咳嗽了一声:“还是让卑职来说吧,前日晚间,从城外下工回来的王瑜,跑去他的酒肆喝酒,结果喝的有点多,便轻薄老板娘,当时就被老板娘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这王瑜恼羞成怒,便随手推了老板娘一把,结果老板娘站立不稳,便跌倒下去,脑袋磕在了桌角上,当场就没了命,这就是事情的原委。”
吐了口气,陈宫便接着道:“随后有人报案,衙差将王瑜和一众目击者全部带到了县衙,我询问过所有的目击者,事实就是如此,其中并无争议,就连他对当时的情况也没有争议——”
陈宫指着酒馆老板,轻吁了口气:“我说的可对?你可有什么异议?”
“小——小人没有异议——”酒馆老板颤颤巍巍的应了下来,当时十几个人在酒肆喝酒,全都目睹了事情的发生,其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出入,王瑜绝不是故意杀人,只是失手打死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原本酒馆老板来喊冤,也不是因为陈宫歪曲事实,只是说对陈宫的判决不服,说王瑜打死了人,就应该为他老婆偿命。
“那就是说王瑜确实是失手打死人的——”刘悦砸吧了砸吧嘴,眼睛眯了起来:“按照大汉律,王瑜的确罪不至死,陈大人判的也没有问题,只是牢狱三年实在是有些浪费了,不若这样吧,这三年之中,依旧让王瑜进行劳作,修桥补路,咱们小黄有的是活要干,不过晚上必须回监牢服刑——”
刘悦淡淡的说着,只是这番话却不容人质疑,话到此处忽然一转:“另外看着这两个孩子还小的份上,让王家多赔给你点钱,凑个整算一万就是了。”
如果酒馆老板就此认了,所有的事情也都过去了,刘悦也有个解决的态度,只是没想到刘悦话音落下,原本畏畏缩缩的酒馆老板,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咬着牙哽声道:“将军,我只要姓王的偿命——”
刘悦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这是要我轻贱律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以后断案子就不需要遵从大汉律了,还是凭着当官的一言而决,嗯?”
啊了一声,刘悦的不悦如此的明显,周围的百姓都听得出来,不过大汉律究竟是啥谁也说不上来,但是刘悦说的好像没有问题。
“将军,我老婆死的冤呀,我只要姓王的给我老婆偿命——”酒馆老板明明怕了,却还是低着头喊了出来。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刘悦脸色阴冷起来,缓缓地站起身子,就那么盯着跪在地上的酒馆老板,长长的吐了口气:“谁让你来的?”
别人不知道刘悦这话什么意思,但是酒馆老板显然是听明白了,身子一颤,刚要说话,却听见刘悦哼看了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让你来的?你以为没有人看见吗?”
酒馆老板脸色变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惶恐的看着刘悦,嘴唇张合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将军饶命——”酒馆老板瞬间怂了,终究是怕死,一个头磕下去,都快哭出来了:“是那个杨掌柜的说我,我才来将军喊冤的,我就是想为我老婆报仇——”
杨掌柜的?刘悦吐了口气,左手挥了挥,已经有人去寻找这个杨掌柜的了。
“我刚才说过了,谁要想破坏小黄城来之不易的局面,要想破坏小黄城的安定,我绝不介意杀人,你还是没听心里呀——”刘悦逼视着酒馆老板,越发的感觉这件事没别那么简单。
如果错了也没关系,刘悦只需要当着所有百姓的面,直接给酒馆老板扣上一个破坏安定局面的帽子就行了,至于说冤不冤枉,那刘悦就顾不得了,天下冤死的人多了去了,绝对不差这一个。
刘悦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是好人,也没打算做一个好人,从古到今,这天下的明君能臣就没有一个好人,始皇帝杀人盈野,却一样功勋盖世,高祖皇帝做过许多恶事,却一样是一代圣君,好人成不了大事,刘悦就不是个好人,冤枉一个人绝不会因此而心中有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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