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国接种，盛纮谢恩
东京开封府，衙署前已经挤满了人群。数不清的百姓和家属围绕着内外，个个踮起脚尖，等待着什么。
半刻钟后，几个吏员从衙署里走出来，其中开封府府尹邱敬手里捧着一张文书，来到衙前的榜墙前，将文书贴上。另有一个官员走到榜墙前的高台上，环视着百姓，高声宣告：“奉陛下诏书，兵部郎中令、开封府府尹邱敬，告知汴京内外士民：蒙陛下恩准，感激楚王的德功，已将种痘法交由太医局验明，确为良方。陛下诏书，特准开封府百姓先行种痘，后由百官施行。陛下仁德！开封府谨遵守诏书，每人五十余文，由开封府和太医署共同监督实行。”
“此令公示时间：元德七年九月庚午；宣告官员：兵部郎中令、开封府尹邱敬！”
东京城中的平民每日生活开销不过百文，此次接种可以说由朝廷负担了一部分，底层百姓费用完全可负担，连乞丐讨得的五十余文也足够种痘。
随着官员的宣读，衙署内外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无数人面向皇宫跪拜，山呼：“陛下万岁，大周万年”，后呼：“楚王仁德，殿下千秋”
与此同时，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的情况比开封府还热烈。
就在刚才，枢密院都承旨董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殿前司都指挥使济阳郡王曹佾、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高文、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范仲淹，枢密院和三衙重臣，共同召集殿前司、侍卫亲军马步军以及皇城司诸指挥。
一名指挥使高声宣读诏书：“蒙皇上恩准，天花肆虐我大周已久，经太医署宣告，种豆法已成，确为良方。特准三衙先行种痘。特令禁军家属在京者优先种痘，诏令一，陛下大德，免除种痘费用。诏令二，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相关殿直诸卫指挥使以下的士兵家属，分上、中、下三级优待。上级全免费用，中级每人每次只需十文，下级在中级基础上增加十文。此诏宣告时间：元道七年九月庚午，宣告衙门：枢密院、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
宣告完诏书，禁军上下欣喜鼓舞。将士们拥护道：“皇上仁慈，大周万年！”因受朝政影响此次宣告直接剔除了赵肃明的名字，皇子可以从政，也可以领军，但是不能在军队中沾染更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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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殿阁内，阳光将殿内装点得一片明亮。一个小黄门快步跑过来禀报：“殿下，政殿学士盛纮亲至！”
赵肃明闻言，心思微动。他知道盛纮此行必定有要事相商，便点头道：“传进来。”
片刻之后，一位三旬左右的儒雅男子跟随着小黄门来到殿中。他身着青衣，腰间系着锦缎，整个人显得稳重且沉静。他向赵肃明躬身一礼：“臣见过楚王殿下。”
赵肃明微笑回应：“盛学士，请坐。”
盛纮落座，旁边的小黄门端茶送水，然后退到一旁。盛纮这才抬头望去，只见少年英姿，容颜俊逸，举止大方得体，神态深邃莫测。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位楚王殿下果然非凡之人。
盛纮轻咳一声，拱手抱拳：“殿下，当日之事……”他想要询问，却被赵肃明打断。
赵肃明摆摆手，示意内侍遣散众人。待得殿中只剩他们二人，他淡淡说道：“当日之事乃太祖感应，托梦与我，盛学士无须多言。当初你所做，虽是本王授意，你这功劳既然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殿下仁德！臣惶恐。”盛纮再次躬身抱拳，心中感慨万分。
赵肃明沉默了片刻，转而问：“听闻盛家家风严谨，其女华兰更是贤惠淑德名声响亮泉州，盛学士家里女眷教养出众。实在难得。不如选其女入宫吧。”
盛纮心头一震，没料到赵肃明会提及自家女儿。他家中也就长女华兰及笄之年，剩余女儿最大的墨兰也就六岁半，年纪太小入宫恐怕不合适。他心中忐忑地回答：“殿下，此事关乎家族，臣需回去商议，望殿下谅解。”
盛纮闻言，顿了顿。他原本以为赵肃明会要求一点别的，比如效忠，或者让自己留在东宫任职，却没想到竟是让自己女儿入宫，这对于自己而言并非坏事，反而算是好事一桩。
但是他很聪明，知道这件事不能轻易答应，自家女儿什么性子他知道，现在急需一位嬷嬷教导礼仪，不然早晚要出事，索性拖延一阵，不能贸然答应：“殿下厚赐，臣愧不敢当。但是盛氏门第小，臣虽然愿意，但是家中女儿恐怕不习宫中规矩，恐冒犯天颜，待臣家中女儿再痴长几岁送入宫中。”
赵肃明脸色依旧平静，似乎早已料到这种结果，淡漠地摇了摇头，说道：“也罢，过几年再议。没事你退下吧。”
盛纮离开后，殿中恢复寂静，赵肃明独坐殿中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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