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噜噜。
病人很快被转移到了胸外科重症监护室。
“手术做了主动脉置换术和瓣膜置换术，好好护理伤口。”
“好的，主任。”
毕竟这是积累了此类手术经验的病房，主任和护士之间的沟通非常迅速高效，没有诸如该用什么药、多久量一次生命体征之类的废话，只要说出手术名称，他们就会自动处理好一切。
[除了获取数据，来这里是个正确的选择。]
正如仲景所说，如果回到内科重症监护室，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因为重症监护室也各不相同，‘确实，感觉安心多了。’
这确实让人觉得外科就得在外科环境中处理，大约过了5分钟，病人完全整理好后，就可以占据一个重症监护室的床位了。
主任先看了看麻醉科事先设置好的呼吸机，然后找到了负责的护士。
“啊，你应该听说了，负责人不是我们，是内科，那个……知道申贤吗？科长。”
“是的，知道，申贤主任。那么联系申贤主任主治医生那边就可以了吗？”
“啊，来了，一起，那边。”
“一起？啊，啊。”
负责护士一看到秀一，就立刻认出了他，毕竟拄着拐杖的内科医生，在这家医院至少有一个，‘真奇怪。’
这让护士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虽然不是护士长，但也是资深护士，空闲时间较多，所以对胸外科很熟悉，对其他科室之间的关系也有一定了解，‘他是李贤忠主任的儿子……却这样亲近地对待？’
一提到李贤忠，睡着都会被吓醒的不就是泰华医院胸外科吗？
“哦，他是主治医生，呀……他从手术开始到结束一直在手术室，如果没有他，今天可能就出事故了，多亏了他，手术才顺利进行。”
“哇……真的吗？从开始到结束？”
“就是这样。”
但听完主任的话，就能很好地理解原因了，‘不是第一次了吧？’
胸外科手术又不是10分钟、20分钟就能结束的，他却从头到尾都在，而且从主任的表情看，他确实起到了决定性的帮助，主任性格绝对不坏，但也不是那种会勉强称赞的好人。
“明白了，李秀一老师，如果有什么事，我会马上联系您。”
“好的，谢谢，我先去开处方。”
“好的，老师。”
严格来说，重症监护室的护士不属于任何一个科室，但像胸外科重症监护室这样主要接收一个科室病人的病房，多少会有一些归属感。
而且胸外科在外科中属于比较粗犷的科室，每次科室活动，只要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都会被叫来，[所以只要对护士好，消息自然就会传开。]
至少仲景是这么判断的，‘我也这么认为，而且……主任们本来就很重视在护士中的口碑。’
秀一也同意，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刚毕业的人，越不会对护士随意行事，可能是因为他们认为医生和护士的关系与其说是平等的，不如说是垂直的，反而资历越低，越会这么想，只看专科医生的话，上面是主任，下面是专业医师，也就是护士做的事情有点不同，但低年资住院医师很难意识到这一点，可能是因为太忙，视野变窄了。
[是的，在内科选拔住院医师之前，也总是参考护士的意见。]
反过来说，在护士眼里，没有奇怪的人会对护士好，不管是因为视野开阔所以做得好，还是因为人品好所以做得好，总之，两者必有其一，‘好的，这里现在有多少人？’
[6个人，如果算上换班来的人，最多12个。]
‘算上重症监护室实习生，宽松估计15个人比较合适吧？’
[嗯……反正也不用花钱，宽松估计也没关系。]
赢得人心有很多方法，但要在短时间内迅速拉近关系，还是请客吃饭最有效，秀一已经在很多病房用过这个方法，非常熟练，‘为什么不用花钱？’
[不用啊，难道要谈恋爱吗？还是什么？]
‘呃……不是有吴夏吗……’
[在同一个科室工作或者一起吃饭就是谈恋爱吗？]
‘那个……不是。’
秀一立刻脸红了，说实话，这是他勉强说出来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和吴夏绝对不是恋爱关系，只是尊敬的前辈而已，从秀一的角度来看，他想进一步发展，但之前因为一些事情，不太顺利。
[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就喜欢这样的秀一。]
‘因为木讷所以喜欢？’
[如果是搞学术的人，就应该这样，哪里有搞学术的人在谈恋爱？看看李贤忠，不结婚不就成了伟大的医生吗？]
‘幸福的话，申贤科长看起来更……幸福。’
[反正这不是秀一的未来，秀一适合木讷。]
‘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说……’
[有过成功的例子吗？那我保留判断。]
‘那个……不是……’
越说下去，越觉得悲惨，胸口一阵刺痛，于是秀一不停地摇头，然后毅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便利店。
“100。”
“给您。”
买了15瓶饮料后，他感觉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就是这样，花钱的乐趣，只感受这个就好，其他的专注于学术。]
‘闭嘴，这个家伙……’
[怎么了？不喜欢钱吗？]
‘不是……不是不喜欢。’
[那我们多赚点钱。]
‘知道了……’
要做到这一点，不仅要擅长诊疗，还要擅长研究，实际上，靠诊疗赚钱不太现实，把病人当成赚钱的工具，这与医生应有的心态相差太远了。
“来，喝点这个。”
“哇，主治医生真贴心。”
“剩下的等下次老师们来的时候给他们喝。”
“好的，我会转达，谢谢！”
第一步是收集数据，为了收集数据，需要赢得护士的好感，巩固口碑，当然，不这样做，也有数据自然收集的地方，那就是内科重症监护室和感染内科病房。
“听说你昨天进手术了？”
申贤在开始正式谈话前，看着秀一，秀一像往常一样，露出礼貌的微笑，“是的，我认为这样做对病人更好。”
“果然，我们秀一真是个好医生。”
申贤看着秀一，露出和蔼的微笑，怎么能在实力出众的同时还具备这样的人品呢？不管怎么想，这样的人才进入泰华医院内科都是一种福气。
“何必做到这种程度呢？胸外科总是吹嘘自己能很好地监测生命体征，让他们自己做不就行了。”
而李贤忠只是在挖苦，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犯了点错，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虽然两人都不成熟，但在这里必须站在李贤忠这边。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放心，内科毕竟要把握核心……”
“确实，确实，那个病人是你救的，不是胸外科。”
“是的，毕竟内科医生是最棒的。”
“没错！最棒！”
不出所料，李贤忠听到内科最棒这句话，兴奋地握紧了两个拳头，人怎么能六十多岁了还这么单纯呢？就在秀一这么想的时候，仲景插了进来。
[只专注于学术才会这样，这是秀一应该追求的样子。]
‘不是应该避免的样子吗？’
[现在……现在确实有点，你喝酒了吗？]
‘确实……我只想适当地做……’
现在李贤忠不仅握紧了两个拳头，还站了起来，朝着胸外科病房的方向挥舞着手指，甚至骂起了脏话。
“哥，坐下……坐下。”
申贤见状，赶紧拉住他，李贤忠这才回过神来，哼哼唧唧地坐了下来，申贤坐下来后，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然后接着说。
“总之，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因为……钱到账了，原本预计是2亿，现在到了5亿。”
“哦。”
“哇哦。”
“不愧是泰华。”
其他主任，也就是血液肿瘤科的赵太正、呼吸内科的洪昌基等人听到这话，欢呼起来，5亿啊，不是国家项目的话，绝对拿不到这么多钱，不，即使是国家项目，5亿的单一项目也不常见。
“原本开发部门想外包给其他公司，但这次李有元会长决定由泰华电子部门负责，所以研究经费要拨到那里，单价有点高，比中小企业高。”
“啊……”
泰华电子可不是什么小公司，虽然那个部门的人员，就算说有两三个，总之，单价高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我们这边只分配到1亿左右的人力费用，其余的都要给泰华，期限是1年，他们那边负责的人员有三个。”
“三个人4亿？太贵了吧……”
洪昌基听到4亿这个数字，立刻举手表示不满，和刚才申贤在电子人员面前的表情一模一样。
“那个……三个人都是开发泰华健康应用的人，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泰华健康应用的开发者。”
“啊……那还挺便宜的。”
听到申贤的话，洪昌基立刻像刚才申贤那样，马上就接受了，贵一点又怎么样？实力摆在那里。
“所以说，我们要尽快收集数据，这样才能进行运行和其他操作，有数据了吗？”
就这样，关于单价问题的讨论就像烤豆子一样迅速解决了，主任们接着讨论下一个议题，数据收集，当然，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次举手的是赵太正，“但是问题是……回顾性收集数据很难，即使实时监测，也不会全部记录下来。”
“嗯……我也这么觉得，贤宗哥你呢？”
“我也觉得，不会……不会全部记录下来。”
监测完生命体征后，还有什么必要记录呢？当然，任何设备都没有自动存储功能，因为一开始就没人想到会做这样的研究。
“那就是说现在要开始收集了……他们说至少要有一千例才能进行可靠的运行，我们自己能做到吗……”
申贤不自觉地看了李贤忠一眼，如果李贤忠现在去胸外科道歉，诚恳认错，或许马上就能拿到数据，‘他不可能这么做……’
如果他是那种有政治头脑的人，不当院长，当个部长也绰绰有余，‘秀一能解决吗？’
于是申贤看向了秀一，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主任都做不到的事情，住院医师怎么能做到呢？但期待也是事实，因为秀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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