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气氛本就因排查变得紧绷,叶辰这句带着戏谑的话像根火星,瞬间点燃了炸药桶。易中海的脸“唰”地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攥紧手里的搪瓷缸,缸沿都快被捏变形了:“叶辰,说话注意分寸!老太太德高望重,院里谁不知道她一辈子清白,你这话安的什么心?”
“一大爷这话就没意思了。”叶辰靠在门框上,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里把玩着刚从地上捡的小石子,“我可没提老太太半个字,倒是您,急着把话往她身上揽,这不正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易中海气得吹胡子瞪眼,周围的街坊也跟着议论起来。三大爷蹲在台阶上,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嘴里嘟囔着“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怕是得扣工分”;二大爷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睛却瞟着易中海的反应。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许大茂的哀嚎:“哎哟!疼死我了!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不?我可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众人一愣,纷纷涌出去看。只见许大茂捂着后脑勺,额角淌着血,正被两个穿工装的汉子推搡着往院里走,他媳妇娄晓娥跟在后面哭哭啼啼:“你们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其中一个汉子啐了口唾沫,“偷厂里的放映机零件,还敢嘴硬?”
许大茂一听这话急了,挣扎着喊:“我没有!是栽赃!肯定是傻柱那小子搞的鬼!”
叶辰挑眉,这可真是赶巧了。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挡在那两个汉子面前:“二位同志,这是我们院的事,能不能先说说清楚?”
那两人认得叶辰——昨天王干事还提过,这小子是新招的厂医助理,跟李主任关系不一般。其中一个领头的上下打量他两眼:“你是?”
“叶辰,轧钢厂新来的。”他亮出报到单晃了晃,“许大茂是我街坊,他到底犯啥事了?”
“这小子胆肥,敢偷仓库里的放映机齿轮,被我们抓了现行,还想跑,这不就动手了。”汉子说着,踹了许大茂一脚,“老实点!”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看见叶辰像见了救星:“叶辰!你可得为我作证!我昨天一直在院里修自行车,根本没去过仓库!肯定是傻柱陷害我,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话音刚落,傻柱拎着个空水桶从井边过来,听见这话眼睛一瞪:“你放屁!老子昨天跟秦淮茹在菜地浇水,全院人都能作证!反倒是你,前天鬼鬼祟祟往仓库那边溜,当我没看见?”
“你看见个屁!”许大茂回嘴,两人立刻吵作一团,差点动手。
“都给我闭嘴!”叶辰喝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股慑人的劲。他转向那两个汉子:“偷零件有证据吗?”
“当然有!”汉子从兜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个锃亮的金属齿轮,“这就是从他床底下搜出来的,跟仓库丢的型号一模一样!”
许大茂脸都白了:“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叶辰,你信我!我知道你跟傻柱好,但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叶辰没理他,蹲下身仔细看那齿轮,忽然发现齿纹里卡着点绿色的漆屑。他抬头问许大茂:“你床底下刷过漆?”
“没有啊!”许大茂急得直跺脚,“我那破床板掉渣都来不及,哪有钱刷漆?”
“这就奇了。”叶辰指尖捻起那点漆屑,对着光看了看,“这漆是新的,还带着松节油味,像是厂里新刷的货架用的漆。许大茂要是没去过仓库,齿轮上怎么会沾这个?”
那两个汉子也愣了:“你咋知道是货架的漆?”
“昨天去仓库领工具,看见师傅们在刷货架,用的就是这种草绿色调和漆。”叶辰站起身,目光扫过许大茂,“看来你不光去了仓库,还碰过新刷的货架啊。”
许大茂彻底慌了,语无伦次:“我没有……我真没有……”
“别废话了!”汉子不耐烦地拽起他,“人赃并获,跟我们去派出所!”
“等等!”许大茂突然喊起来,挣扎着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我要报警!这是栽赃!我要求警察来查!”
他以前仗着放映员的身份,跟派出所的人吃过几顿饭,此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两个汉子对视一眼,觉得反正有证据,不怕查,就没拦着。许大茂哆哆嗦嗦地报了警,嘴里还喊着:“叶辰!你给我等着!等警察来了,看我不告你诬陷!”
叶辰嗤笑一声,没接话。他走到傻柱身边,低声说:“你昨天真看见他往仓库那边去了?”
傻柱点头:“千真万确!他还跟仓库管理员说了几句话,我离得远,没听清。”
秦淮茹也走过来,拉了拉傻柱的胳膊:“别乱说,万一不是他呢?”
“肯定是他!”傻柱梗着脖子,“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以前就偷过厂里的胶卷!”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人来了,领头的是个姓赵的民警,以前处理过院里的邻里纠纷,认得易中海。他先是听那两个汉子说了经过,又看了齿轮证据,最后问许大茂:“你说被栽赃,有证据吗?”
许大茂眼珠一转,指着叶辰:“他!他刚才说我碰过货架,那是他猜的!还有傻柱,他一直跟我有仇,肯定是他把齿轮塞我床底下的!”
赵民警看向叶辰:“你怎么说?”
“很简单。”叶辰指了指齿轮上的漆屑,“去仓库看看新刷的货架,有没有被碰掉漆的地方,再比对一下许大茂的指纹——哦对了,他昨天修自行车,手上肯定沾了机油,货架上要是有带机油的指纹,不就清楚了?”
许大茂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赵民警觉得这办法靠谱,立刻让人去仓库核实。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连老太太也被二大爷扶着站在门口,皱着眉问:“大茂这孩子,真干这事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老太太,您别操心,等警察查清楚就知道了。”他看叶辰的眼神带着点复杂,刚才这小子还跟自己针锋相对,这会儿分析起案情来倒头头是道。
没等多久,去仓库的人回来了,附在赵民警耳边说了几句。赵民警脸色一沉,走到许大茂面前:“货架上确实有块掉漆的地方,上面的指纹跟你的完全吻合,还沾着机油。你还有啥话说?”
许大茂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娄晓娥哭着捶他:“你这败家的!我就知道你没好事!”
赵民警示意手下:“带走!”
许大茂被拖起来时,突然疯了似的喊:“我说,你们急什么啊,这不是还有一家没搜嘛!”他眼睛通红地瞪着易中海,“一大爷屋里还没搜呢!谁知道是不是他跟傻柱合谋害我!”
这话一出,满院哗然。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个浑蛋!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咬到我头上来了!”
“谁知道呢?”许大茂破罐子破摔,“你不是最疼傻柱吗?保不齐就是你们俩算计我!”
赵民警皱了皱眉,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方便配合检查一下吗?也好证清白。”
易中海咬着牙:“查!凭什么不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民警跟着易中海进了屋,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就出来了,摇了摇头:“没发现异常。”
许大茂彻底没了声气,被民警押着往外走。经过叶辰身边时,他恶狠狠地瞪着:“小子,你给我记着!”
叶辰连眼皮都没抬,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慢悠悠地说:“牢饭好好吃,争取早点出来。”
等警察走了,院里才算安静下来。易中海看着叶辰,脸色复杂:“你刚才……是故意激我?”
叶辰勾唇一笑,露出点邪气:“一大爷这话说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转身往自己屋走,留下一院人面面相觑——这新来的叶辰,怕是比傻柱还不好惹。三大爷摸着算盘,忽然笑了:“这院里啊,以后更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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