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悠悠醒转,泪汪汪的大喊:“作孽哟.....。”
“你俩也留下来吧,情况好些了就处理一下突变体尸体。”钟原左右看看,翻出他身上的麻醉枪塞到麦子贤手里:“有李融的帮助,咱们三人足矣。”
“你等等,呐上这个!”小陌把铁戒塞进了钟原的掌中。
三人不再耽搁。钟原抵近隧道口才发现,两个洞口远看是联拱平行,实际却错开了近20米远,左侧比右侧要前探出许多。两个洞口高度均为10米左右,但是右侧的下落式钢闸已经拢合,左侧的却是半卡在洞口,所以在外围又包了一圈用水泥袋垒起的临时工事,因时间过久已经完全结块。
李融笑笑:“被迷惑了吧?两条隧道出口相邻,入口却不在一处,内部结构如同倒八字,行车隧道直线通往谷外,长度大约475米,铁路隧道则贴着山体拐弯,出口在1.4公里外的驼峰岭东侧山麓,所以一定要区分左右。”
钟原有印象:“巴图介绍过了,说事当时为便于检修搬运,还在联拱隧道的交界点处开通了连接通道,因此内部是可以自由穿插的。我在想,如果修复好这半开的出口钢闸,能否起到对尸潮的隔绝作用。”
“当然能。”李融面带遗憾:“钢门采用的是卡隼结构,强度极高,在做区域封锁时已将入口铁闸完全落下,考虑到要为自己留条方便进出的通道,所以只闭合了行车隧道出口,将铁路隧道钢门卡在了半落状态上。
但我们没想到,麦斯会耸动尸潮连续冲击了两天,最后愣是压倒电网并导致电箱跳闸,钢门因此无法紧急闭合,而手摇操作最少需要二十分中时间。好在我们按紧急预案组成了集运车队,看情况不好,便在4辆坦克的引导下冲卡逃离。”
“既成事实就别多想了,世上哪有后悔药。”钟原拍拍他,打开狼眼往隧道内探头看了看,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一口吐在防毒面具里。原来洞内杂乱堆砌着密麻麻的骨骸,散发的腐烂尸气被洞内穿堂风吹出很远,竟是臭味源头。
李融有些抗拒:“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去甲库。这些人类遗体被尸山血海的堆放在一起,摆明了是在存储口粮,说明麦斯就在附近,考虑过它的危险程度吗?”
“你呀李融,还是这么自我。”麦子贤瞟了李融一眼,点拨道:“我们会随意往这里撤离吗?”
钟原淡淡道:“我知道麦斯躲在甲库里,相比隧道内的尸山,我倒是更担心蜥蜴人。”
“原来你全都知道!逗我玩是吧?”李融激动起来:“熟悉情况为什么不有话直说?拿我当傻子吗!”
钟原安抚道:“瞎激动什么。好吧,如果说麦斯已被我击退,而且我还掌握着应付蜥蜴人的利器,你信是不信?”
“就凭你们?”李融的嘴角扯起一分轻蔑,丝毫不信:“以麦斯的强悍.....”
他忽然反应过来,差点掀起面具:“你们进到甲库里了?”
“是!我们撤向这里,是因为有了更好的回程选择,实不相瞒,甲库二层已被我们实控。”
“二层,二层。”李融自言自语的嘟嚷着,大脑飞转,脱口说出了两个字:“马丁?”
钟原点点头:“是交易!”
“我明白了!有些事也一起豁然开朗!”李融回忆着当时情景:“我曾参与过金锣港搜捕大战。当时是邓慧亲自在东华号附近设置的埋伏陷阱,结果甫一交手便伤亡了不少人类精英,甚至连邓慧本人都遭到了麦斯的攻击。就在这时,从各处下水道里钻出来数十只蜥蜴人,是它们的舍命相搏才让局面稍有扭转,给了我驾机载走麦斯的机会,否则大家都会命丧于此。”
钟原真的吃惊了:“等等,你是说,邓慧可以掌控蜥蜴人?”
李融认真点头:“我认为是的,不过事情说来很复杂,而且大部分都来自猜测。”
钟原笑道:“说就行了,肯定比我猜的靠谱。”
李融艰难开口:“之前蜥蜴人潜入51区的行动,就是我发现的痕迹,并通知联勤团进行的围歼抓捕。被俘获的那批活体,据说全都被枢机院做了秘密流放处理。
但是两个月前,我在西区焚尸场又发现一处地穴通道,由于出入痕迹不多我很难直观判断,便偷偷在暗处安装了监视设备,没想到当晚除了蜥蜴人,邓慧也来了,还在现场杀了两名带来的孩子,举行了一场血祭仪式。
“血祭?”麦子贤打断了他:“我听白洁说过,蜥蜴人喜欢穴居,大都生活在几十米下的地层断裂带里,尤其喜欢有地下水的位置,算是性格温顺的杂食生物,轻易不会来到地表。以他们的生存环境需要做什么血祭?再说吕颂出身方士派,会哪门子的血祭?”
李融气的跺脚:“唉,你们不相信是吧?他当时念的就是西方咒语。我现在对邓慧完全不相信,当时和我说邓红旗有问题,要我一起到烛龙院执行行政院密令,可呆久了便知道他说的全是胡话,而且邓院长发生意外前一天,他和一位西方女子失踪了一整天。我甚至有理由怀疑,连麦斯都是邓慧放跑的,因为他提前预判出了麦斯的出现地点,好像在等它找什么物品。”
麦子贤瞪圆了眼:“你是说,邓院长并非死于意外?知道吕颂就是邓慧的时候,我也曾有过怀疑,但他平日处事谨慎,没人真正了解他的手段.....也对,拥有神秘腰包未必就是方士,或许是故意做出的假象。”
钟原对这种讨论不便发表意见,就问李融:“为了能更好的合作,我想先了解你的异能手段,方便说说吗?”
试探我?李融不相信钟原一无所知,当然也没必要隐瞒:“很简单,我的体质对红外线格外敏感,能感知400米以内的生物体发出的红外辐射,同时在脑中生成可视化热图,物体感知不好说,要取决于热源的辐射量,比如说热武器就能远上很多,但不会超出2公里。”
麦子贤揭他老底:“但是,他能同时锁定3个目标,所以任何武器在他手中,都会成为大杀器。”
钟原窃笑:“所以,你俩一个天然,一个就是山寨喽!”
麦子贤有点下不来台,驳斥道:“你这是混淆概念!高明镜在红外感知上,确实借鉴模拟了李融样本中的生化特性和细胞动态过程,但内置的超敏波长计算器与大红鹰的氚气准星配合,属于本质上的突破创新,别看锁定的是单个目标,反应时间只有0.03秒,能保证800米内的准确射击,算不算各有利弊?”
钟原与李融异口同声:“算,必须算!”
麦子贤听出了话语中的勉强,并不开心:“好吧,我泄个密。8所已经根据李融的生物样本研究出了一款头盔,只不过因造价高昂迟迟未过审,你说他属不属于山寨?”
李融露出一丝苦笑:“烙铁头是吧,我不久前刚见过。你们研究归研究,怎么连我的饭碗都想一并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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