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之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踏入城主府寻秦宵,秦朝歌则躲在一旁偷听。
秦宵听他说明来意,脸色一沉却意外没有拔出青龙剑往他面门招呼,只是冷声将躲在屋外的秦朝歌揪了出来。
在二人忐忑的心情下,他出乎意料应下他们要先去闯江湖的请求,前提却是他们二人得亲手将婚书和嫁衣赶制出来,得了他满意了才能出城。
秦朝歌本想同他讨价还价,可是秦宵态度强硬,一副要不就乖乖留在朝阳城待嫁;要不就出去闯江湖,婚事告吹的架势,容不得二人说不。
谢远之也是怕一个不小心当真惹得未来岳父不快,他们以后日子也不好过,见状只能将还想撒娇的秦朝歌拦了下来,更是应下了准备婚书和嫁衣的活来。
“谢远之,你怎么回事,什么婚书和嫁衣就包在我们身上?”
秦朝歌一边往回走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不满地嚷嚷道:“你答应得太快了,待我再央央阿爹,指不定他就松口了。”
谢远之语气温和地解释道:“大小姐难道不知这启明的婚嫁习俗是要新郎亲笔写婚书,新娘亲手绣嫁衣,寓意往后夫妇一体,同甘共苦,相护扶持,恩爱绵长么?”
“自然没有你懂!”
秦朝歌红着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又欲哭无泪道:“这么说,阿爹不是故意刁难我们?”
婚俗自然是有这个婚俗的,可秦宵也是真心想要给他们二人点刁难和磋磨。
“事关你我婚嫁大事,师尊自然是重之又重,慎之又慎的,哪里会行什么公报私仇之事,你多虑了。”
谢远之瞧了眼秦朝歌会意隐下秦宵那一层私心,毕竟若是戳穿了,彼时翁婿不和苦的只有他一人。
秦朝歌自然不知他心中暗自考量,步子一顿,双手搅着衣袖,苦兮兮看向谢远之道:“婚俗是婚俗,可握枪剑我在行,握绣花针我却从来没试过,我不会!”
谢远之瞧她苦着的小脸,眼底闪过精光,一本正经忽悠道:“朝歌,你性子聪慧,这么多武器你都学会了,难道还会怕那一根小小的绣花针?”
“你去寻师尊找来城中最好的绣娘,以你的悟性,不出两日定能学的有模有样了,彼时一件嫁衣哪里能难得到你秦大小姐。”
秦朝歌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了,语气不确定道:“你信我当真可以?”
“自然。”谢远之点点头,眼睛一弯继续鼓励道:“许破俘那小子不是一直说你干不了这些细致活,等你将这嫁衣绣好了可不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你说的对,不过是绣花罢了,哪里难得住本姑娘!”
秦朝歌小脸一昂,猛地转身折回苍云阁。
谢远之不解道:“诶,大小姐,你又是整哪出?”
秦朝歌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我去寻阿爹找个绣娘,你自个先回去准备婚书,到时候我定让你好好瞧瞧本姑娘亲手做的嫁衣!”
谢远之目光落在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扬,语气溺宠夹着无奈道:“当真是个急性子又好骗的丫头。”
时间一晃,两日过去了,秦朝歌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学习绣嫁衣一事,谢远之求见了多回,回回都被人挡了回去,就连用她平日里最爱喝的美酒都见不得人一面。
月亮高挂,月黑风高,闺房的烛火跳跃将烛光打在窗户纸上,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暖意,一个姑娘正拿着绣花针在一块红布上艰难地绣着花样,脚边散落零零散散的红绸。
吱——
虚掩的窗户被轻轻推开,一抹青衣闪身而入,同时一道红色的闪影向来人狠厉袭去,来人轻轻往旁边一躲抬手抓住向他袭来的绣样。
谢远之瞧了眼手上红绸有些怪异的绣样,分明是凤凰却让她歪歪扭扭绣得认不出原有模样,他轻笑一声道:“秦姑娘好功夫。”
秦朝歌听他的话只觉得刺耳,抬步看向拿着绣样信步朝她走来的谢远之,没好气道:“你深夜入姑娘闺房,这行为和采花贼有什么区别,若是让阿爹知道,你有多少衣服够遭罪的!”
谢远之悠悠落座,好笑地瞧了眼脚边散落的红绸,理直气壮道:“还不是某人太过用功,这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境界了,谢某求见小姐不得,只能夜访闺阁了,再说了,我们如今已经算是订婚了,如何算是采花贼?”
秦朝歌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好了,只做写婚书这么简单的活,倒是苦了我同绣娘学了两日了还是一点门道摸不着,你今夜来是想要笑话我么!”
“看来大小姐当真是怨念颇深了,”谢远之将手上的绣样悠悠递给她,温声道:“你可冤枉我了,我哪里是来看你笑话的,分明是......你的手?!”
谢远之话说到一半,目光触及秦朝歌接过红绸的手,上面都是针孔,瞳孔一震,脸上的笑意一滞,一把小心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他本是想要鼓励她勇于尝试新事物,也是让她体味一下绣花的不易却不曾想她竟把自己扎成这样,心下又悔又心疼,剑眉皱成“川”字。
秦朝歌见他紧张的样子,感受到手背的温度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抽出来往身后隐了隐,道:“我没事,这绣花针扎得也不是很疼。不过,你还别说这绣花当真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我都学了两日了,这绣花针在我手上还总是乱跑,依我说,学绣花比学武功难多了!”
“你瞧瞧,我都绣了两日了,绣出来的东西跟四不像似的......”
秦朝歌气馁地看向面前红绸上的绣样,重重叹了口气:“一个月的时间,别说嫁衣了,怕就是简单的一条手帕我都绣不出来!”
谢远之垂眸看向赤红的红绸,心中烦躁更甚,沉声道:“学不会就不学,不想绣就不绣了。”
“可是嫁衣......”
“嫁衣我来绣。”
“什么?!”
秦朝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对上他那双镇静认真的目光,她不由得问道:“可......你会吗?”
“......来朝阳城前,我入宫请教过绣娘,想来应是不难。”
“可是,那我要做什么?”
秦朝歌有些郁闷,不是说要新人一同参与么,若是都让谢远之准备,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谢远之一眼就瞧出她的纠结,温声低语道:“婚书我还没有写呢,既然绣嫁衣一事归我,那写婚书之事就交给你了。”
秦朝歌瞬间喜笑颜开,应道:“好,我一定办得妥妥的,你放心!”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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