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破俘往细雨苑中赶就在门口遇见同样提着酒赶来的落景渊,语气兴奋同他打招呼道:“大师兄!你也来了?”
落景渊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心照不宣道:“听说三师尊难得没有动手还松口了,这不,作为大师兄不得提壶酒来寻谢远之庆祝一番,顺道瞧瞧他那婚书写成什么样了。”
许破俘深有认同地点头道:“这两人可神秘兮兮的,前两日我特地提了烧鸡去孝敬师姐,可连师姐的一节衣袍都没能见着,听说是要闭关绣嫁衣呢,瞧着架势挺足的。”
落景渊一边抬步往前走一边无奈拆穿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怕不是想去瞧你师姐的笑话?”
许破俘被戳穿了心中的小九九,整个人一激灵,警觉地左瞧瞧右看看,见没有旁人听见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心有余悸道:
“大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我哪里敢瞧师姐的笑话和热闹,不要命了?我那是关心师姐太过劳累了才想要给师姐带着野鸡补补身子。”
落景渊瞧了一眼他的怂样,笑道:“那你今日又没有带烤鸡又没有带酒水,来这细雨苑是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来瞧那腹黑狐狸的热闹的?”
“大师兄,我......”
许破俘确实怀了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毕竟这朝阳城确实没什么新的趣事只能将目光落在谢远之和秦朝歌身上了,他辨无可辩干脆装傻嘿嘿糊弄过去了。
落景渊摇摇头道:“你小子一副怕事怂样,可我看胆子却不小。”
“大师兄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怀着这种心思来的,否则这酒当真要现在喝?又当真要去细雨苑中喝?我看我们也别以五十步笑百步了。”
许破俘干脆嘿嘿一笑,了然地戳穿落景渊看似师出有名的借口而后又怕他会算账,先一步加快脚步往谢远之所在的庭院中赶去。
庭院中,谢远之正坐在缀满杏花花苞的杏树下,一手拿着一袭红绸,一手握着绣花针,垂眸认真地绣着什么,红白交织,看起来十分养眼悦目。
二人刚抬步进院,一幅美如画卷的场景就颇有冲击性地映入二人眼眸中,让他们瞳孔忍不住震颤。
许破俘一脸不可置信地抬步上前,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嘴角微抽道:“大、大师兄,我不会在做梦吧!谢远之、谢远之在绣嫁衣?!”
落景渊瞧了眼眉毛也没有抬,手上动作不停的谢远之,叹道:“......你没有看错,确实是他。若不是这酒我还没有喝,我都以为我是醉了。”
许破俘那是受到了一万点惊吓,扯了扯垂落在一旁的红绸,望着红绸上绣着的栩栩如生的凤舞九天的金丝花样,止不住惊叹道:
“谢远之,这般精美的金凤竟然是你绣的?!依我看比我们之前在明月轩见到的那些华服的绣样都要好上两分,你日后若是没有银子去开间绣阁,我看也不缺吃喝。”
谢远之懒得给他眼神,不动声色地扯回被他抓着的红绸,目光依旧专注手上的活。
“让堂堂启明天之骄子的凌王殿下放下身段,甘心绣花做衣的,我看也只有师妹一人了。”
落景渊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又疑惑道:“只是,绣嫁衣不是三师尊交个朝歌的活么?你怎么揽到自己身上来了?”
谢远之神色淡然,语气淡淡答道:“她不擅长拿绣花针,刚好我离开恒辰城前有请教过宫中的绣娘......”
“你倒是思虑周全。”
落景渊一愣,随即摇摇头,这狐狸当真是步步为营了,师妹如何能逃得开他那一堆弯弯绕绕的心思?
“既然这绣嫁衣的活被你揽下了,那朝歌那边也没必要闭关下苦功夫了,”落景渊笑笑,目光往庭院张望道:“朝歌呢?怎么不见人影?”
他的话刚落,院外便闪进一抹赤红的身影。
秦朝歌手中拿着模拟婚书的字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远远便冲院中人喊道:“谢远之!”
庭院中刚还稳如泰山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将刚还十分宝贝的红绸往石桌上随意一搁,抬眸含笑迎了上去。
“怎么跑这么急?”
秦朝歌眼眸满是兴奋和得意的激动,扬了扬手中的字帖道:“这婚书我练了好几日总算是写得满意了,你瞧瞧怎么样!”
谢远之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手上的字帖,眼眸似有万千星辰,里面盈满着纵容和柔情,颔首赞道:“确实是极好的。”
许破俘心中实在好奇,但是也知道不能没有眼色打扰二人相处,只敢悄悄地挪步上前,悄悄往那婚书上瞥了一眼,直直摇头。
他一个不懂书画之人也看出来,字帖上的字龙飞凤舞、笔锋犀利,若是作为战书那是十分十的妥当,可如今难道不是要写婚书?
也不知道谢远之的那句“极好”是好在哪里......
秦朝歌自然是听不到许破俘的腹诽,只觉得谢远之说好,那就是极好的,得意地哼笑一声,毫不谦虚道:“那是自然,本姑娘出马自然是办的妥妥的,你的嫁衣绣得怎么......”
秦朝歌刚要问他嫁衣一事,目光就稳稳落在石桌上那只振翅欲飞、栩栩如生的金丝凤凰上,整个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两步上前一把抓过红绸看了又看,啧啧称赞道:“这、这是你自己亲手做的?!”
谢远之小心地接过被她差点摔落的字帖,含笑应道:“如假包换。”
“你这也太厉害了吧!我看朝阳城最好的绣娘都没你绣得好看!”
面对落、许二人的夸赞,谢远之无喜无悲、不为所动,可面对秦朝歌的夸赞,他却十分受用,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胸膛也下意识往上挺了挺。
许破俘凑到秦朝歌旁边道:“师姐,按我说,若是哪天没有银子了,让谢远之开个绣阁卖衣服也是不愁吃穿了。”
秦朝歌嘿嘿一笑,十分赞同:“许破俘,你小子这个主意不错。”
“嘿嘿,那是自然的。”
落景渊心中暗叹,敢让冠绝天下的凌王开秀阁卖衣服的,也怕只有这两人了。
再看看一旁目光含笑默默注视秦朝歌的谢远之,又是一叹,只怕若是当真要开绣阁,某人也是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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