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晴把车稳稳停在四合院门口,夕阳的余晖洒在朱红的门扉上,映得铜环泛着温暖的光泽。她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踏上青石板路,刚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软糯的哼哼唧唧声。
循着声音走进院子,就瞧见李婶正抱着张子骁站在廊下,老人家满脸慈爱的笑意,拍着怀里的小奶娃柔声哄着:“我们子骁乖哦,就愿意让李奶奶抱,是不是呀?”
被抱在怀里的张子骁穿着背心裤衩,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泛着红晕,听见李婶的话,小脑袋蹭了蹭老人家的脖颈,肉乎乎的小手胡乱在李婶脸上摸索着。小家伙还没出牙,一乐起来,口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棱扑棱溅了李婶满脸。
李婶却半点嫌弃都没有,反而笑得眉眼弯弯,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脸颊,眼底满是宠溺,还故意逗弄着怀里的小不点:“我们子骁这是给奶奶送‘礼物’呢,奶奶可喜欢了。”
张雨晴站在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她放轻脚步走进屋,先去厨房洗了手,擦干水渍后才转身进了婴儿房。
刚推开门,就看见高彩云正抱着夏夏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拨浪鼓轻轻晃着,逗得怀里的小姑娘咯咯直笑。瞧见张雨晴进来,高彩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语气里满是诧异:“雨晴?今天怎么破天荒回来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雨晴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夏夏肉嘟嘟的小脸,有些不好意思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妈,我和山哥约好了,今天回四合院吃饭。这不想着回来帮您一起做饭嘛,也尝尝我的手艺。”
高彩云闻言,放下拨浪鼓,伸手轻轻怼了怼张雨晴的额头,眼底满是无奈又心疼的笑意:“你呀,就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的,废寝忘食都是常事。还帮我做饭?妈可不敢指望你。你这丫头,只要能记得一日三餐按时吃饭,别亏了自己的胃,妈就心满意足了。”
婆媳俩相视一笑,满屋子都是暖融融的气息。
被抱在高彩云怀里的夏夏像是认出了张雨晴的声音,小脑袋一个劲地往张雨晴怀里蹭,小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人心都化了。
张雨晴连忙顺势接过夏夏,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小屁股,凑到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感叹:“哎呦,我的小夏夏,这才几天没见,又胖了不少,脸蛋都圆滚滚的了,手感真好。”
一旁的王婶子正收拾着婴儿床,听见这话也笑着搭腔:“那可不,小孩子家一天一个样,一天一个变化。你这都快一个星期没回来了,这三个小家伙啊,可不是又长高了些,长胖了些嘛。”
张雨晴抱着夏夏颠了颠,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是啊,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了李婶子、王婶子还有妈你们三个,帮我照看着这三个小家伙,辛苦你们了。”
夏夏在张雨晴怀里玩了一阵子,小手抓着她的头发不肯松开,咯咯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
张雨晴的目光扫过房间,瞧见张子安正乖乖躺在床上,自己摆弄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啊啊”的声音,模样乖巧得很。
她心里一软,抱着夏夏走到床边,柔声说道:“子安,我们的小男子汉怎么这么老实呀?来,妈妈也抱抱你。”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夏夏递给高彩云,伸手将躺在床上自娱自乐的张子安抱了起来。小家伙似乎对被抱起来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既不兴奋也不闹腾,安安静静地靠在张雨晴怀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张雨晴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哭笑不得地说道:“子安啊子安,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呀?怎么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高彩云的声音,带着几分忍俊不禁:“还能随谁?当然是随念山呗。念山小的时候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性子沉稳得很。”
张雨晴听到婆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着张子安颠了颠:“还真是!我说呢,这沉稳的劲儿,跟山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在这时,廊下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是张子骁的声音,哭得委屈巴巴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连眼角都渗出了晶莹的泪珠,听得人心里揪得慌。
张雨晴连忙笑着把张子安放回床上,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从李婶手里接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故意板着脸打趣道:“哎呦,我们张子骁小同志,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没第一个抱你吗?怎么还委屈得哭上了?”
被张雨晴抱进怀里的张子骁像是找到了依靠,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小声的抽噎,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胸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看得人心里软成一滩水。
张雨晴一边温柔地给小家伙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笑着数落:“你看看哥哥,他从来都不争宠,就你心眼多。以后啊,妈妈可得操不少心咯。”
在婴儿房里陪着三个孩子玩了好一会儿,看着他们笑闹的模样,张雨晴心里的疲惫一扫而空。她站起身,笑着对高彩云说道:“妈,今天你们就在这儿看着孩子,我去下厨怎么样?我好久没做饭了,再不让我练练手艺,估计我这一身本事都要荒废了。”
李婶子一听,连忙摆手,快步走上前说道:“雨晴啊,这可使不得,还是你看孩子,我去做饭吧。你看你这衣服,料子这么好,别沾了油烟味,多可惜。”
张雨晴却莞尔一笑,亲昵地挽住李婶子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李婶子,您这话说的,把我说得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衣服脏了可以洗,这有什么要紧的。你们就等着吧,今晚我下厨露一手。刚才下班回来的路上,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些新鲜的食材,保准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她也不等众人反驳,转身就兴冲冲地走进了厨房,系上围裙,挽起袖子,看着案板上琳琅满目的食材,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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