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仙送回瞻月山庄,又将余下的月溪幻身草留给小狐狸分配,顺便把巴斯泰托告知的“此草可汲取月华修行”之效说与她们听。
“吸收月光能量?这么厉害?!”
小狐狸听后迫不及待地冲向阳台,可此刻仍是下午,哪有月光可汲。
...
众仙围坐分食玉临渊命人送来的灵果。灰仙不由感慨:
“想不到啊…小小一株灵草竟能助人化形。想我于北泽苦修五百载,却不如一株草的造化。”
黄仙抽了两口中午在商场买的烟斗,嘿然一笑:
“老子修炼七百载不也没修出人形?照我说,咱们跟着大姐真是跟对了!要不是大姐当初拍板,咱们这些野路子,哪能傍上玉少这样的大靠山。”
锦华闻言略蹙眉,摇头轻声道:
“难道…不该更感谢少爷么?若非少爷真心相待,纵使狐奶奶再会周旋,也遇不着这般机缘呀。”
“是是是,我等谢过少帝成全。”
狐仙笑着朝玉临渊拱了拱手,又习惯性地坐到他腿上,对着弟妹们正色训话:
“没有少帝偏爱,便没有咱们的今天。这幻身草于我等的恩德,更是如同再造!往后,谁也不得质疑我的决断,可听明白了?”
“是是,大姐说得对!日后少帝指东,我等绝不打西;少帝让蹲,我绝不站起。”
“蹲下站起…少爷倒未必有兴趣。”锦华掩唇轻笑道:“若是让躺下便躺下,少爷或许会更欣慰些。”
“那是自然!往后他便是咱们的大哥,让躺就躺,让坐就…哎呀!”
柳仙突然一声低呼,慌忙抬脚。只见足背上一个清晰的鞋印。而小狐狸正鼓着腮,气呼呼地瞪着她。
...
玉临渊本想让五仙搬回玉家驻地,可她们说在此住惯了,不愿挪窝。加上他如今已有十足把握解决不死圣庭之患,便也未再坚持。
接下来整个下午,锦华都在教她们如何做“现代人”——从微信使用,到点外卖、刷短视频……
锦华甚至想给她们下载某款四字游戏,却被玉临渊及时拦下:
“她们连手指头都还使不利索,打什么游戏。积点德吧。”
……
离开时,锦华心情显然极好。回程路上,她竟语出惊人:
“少爷,不如…将那两位小仙家也收入房中得了。”
“你不是还醋着么?怎么转眼又这般大方了?”
“我…”锦华颊生红晕,别开脸轻哼,“少爷是要做开天辟地第一英雄的,收了她们岂不更好?就当…就当第一个曰狐狸、曰蛇的人。”
“噗——”
玉临渊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连声咳嗽,好半晌才笑骂:
“我可没那般丧心病狂。再说了,第一个曰狐狸的是宁采臣,第一个曰蛇的是许仙。这‘第一’我不要,也要不起。”
“说的也对,那以后再找点别的动物,比如兔子孔雀,或者蜥蜴蛇什么的也不错,跟龙驭族比较接近。”
“蜥蜴的第一次有三哥了。”
锦华沉默片刻,也点点头重复道:
“嗯,的确是操办了...”
回到家中,陪父母用了顿晚饭。龙域内的经历,也终于可以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只是眼下实力尚浅,除了令二老听得啧啧称奇,也难再有更多作为。
“你说五十二?临沧他也突破了五十道龙纹?!”玉明权难掩惊愕。
“嗯。冰幻分出一部分本源助他,如今他已脱去凡胎,铸成龙魂玉骨…便是我也难及了。”玉临渊平静颔首。
李氏闻言,却将他话中的慨叹误读作忌惮,连忙握住他的手宽慰:
“临渊,你是兄长,这点永不会变。临沧虽存争胜之心,所求也不过是你一份认可。况且…你还能再入龙域,取得更多机缘,你弟弟他…”
“母亲放心。”玉临渊含笑摇头,止住她的絮语:“我并未后悔,更无半分忌惮。相反,他越强,我越欣慰。毕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
李氏这才点点头,收回了手。
一旁的锦华却面露疑惑:
“二少爷与冰幻的感情竟如此深厚?”
“嗯,远超寻常。至于他们之间究竟经历过什么…我并不清楚。”
“那巴斯泰托大人呢?”
锦华轻声追问:“我曾与它交谈过…大人对少爷您赞不绝口,甚至说过‘永不负你’这样的话。”
“我们…”玉临渊笑了笑,“自然是极好的伙伴。”
“那为何没去寻它?”
“还未找到。”玉临渊摇头,“入龙域后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寻它,只是龙域实在太过辽阔…”
此时玉明权忽然开口:
“临渊,不如你试着去找黄金巨龙吧。黄金国度应当比火山更容易辨识,我这就问它具体方位,即便用不上,也算多一手准备。”
“不,我不会去找它。”玉临渊摇头,又补上一句,“至少在我真正强大之前,不会。”
“为何?”玉明权不解。
“我见过帝柳了…就是素素小姑那条龙神。”
“哦?这是好事啊!看在素素的情分上,它应当会关照你吧?”
“的确‘关照’了,却并非因为素素小姑。”
玉临渊苦笑的摆摆手:“它们是把我当作…助它们脱离龙域的工具了。”
“然后呢?”
“我险些死在它手里。这还是一位主生命、性喜和平的龙神。若是黄金巨龙那般主杀伐的存在…我绝无站在这里的可能。”
“什么?!”玉明权拍案而起。
“巴斯泰托告诉我,龙神已被囚于龙域万万年。对它们而言,龙域即是牢笼。若有逃离之机,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而我,便是那把能帮他们打开牢门钥匙。您说,它们会轻易放我走么?”
“那你为何又去寻了冰幻?”李氏蹙眉,“只是凑巧遇上?”
“龙神实力滔天,寿数悠长,早已踏遍龙域每一寸,故而才觉得被囚困。但巨龙不同。它们虽同样强大,同样无法离开那片天地,可即便终其一生也难以走遍龙域。面对处处皆景、日日新奇的天地,它们不会生出逃离‘囚笼’的渴望。”
沉默片刻后,他又补充道:
“纵使真生出那般念头…也绝不会如龙神那般偏执。”
玉明权静默良久,在脑中几番推演权衡,终是颔首:
“既如此…便也不必执着于寻找巴斯泰托了。我们不能将全部希望,尽数寄托于‘信任’二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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