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走向米缸,发现里头仅剩下勉强维持两天的口粮!
“小芝姐,我们今天吃什么?”小松睡眼惺忪地揉着肚子问道。小芝的思绪被打断,看着空荡荡的灶台,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咱们去山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回来。”
走在去往山林的路上,小芝忍不住幻想起来:“说不定我这大女主的金手指一发动,上山就能撞见一株千年老山参,卖个上万两银子,那可就发财了!又或者,遇到一头老虎,被我意外展露的功夫轻松制服,带回家当小宠物养着,想想就有趣。”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打击,山林里除了随处可见的野菜野果,别说是千年老参,就连百年、十年的参毛都没见着一根。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小芝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在地上赖死,阿霖气喘吁吁地说:“姐姐,我好累啊。”小芝转头看向箩筐,里头的野菜加上家里的一把米,熬上一大锅米菜汤倒是足够了,再配上采来的野果,就当是清理肠胃减肥了。她拉起妹妹的小手,心疼地擦掉她手上的泥土,说道:“好,姐姐这就带你们回去。”
古代地大物博、人烟稀少,人们大多忙于田间劳作,所以周边的野菜野果还算丰盛。小芝以前没少看穿越小说,那些小说里的大女主,要么拥有取之不尽的空间,要么有点石成金的特异功能,最差的也能成为神医或是厨神。可轮到自己穿越,除了前世的生活经历,实实在在的金手指一样都没有。小芝不禁仰天长叹,在心里怒吼:“太不公平了!”
老槐树下,李大娘和赵氏像往常一样坐着唠嗑。
要说这两位,在村子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是和困难户朱柴、老光棍朱北方、懒惰成性的朱味全凑在一起,被大伙称作“是非搅屎棍”的“响当当”。
李大娘五十来岁,多年前从外地投奔亲戚,才在朱家庄落了户。她生了个儿子,后来考中了秀才,村里人见了面,都会尊称她一声“秀才他娘”。在那个年代,能出个秀才实属不易,所以李大娘在村里也颇有几分威望。
在场的另一位是赵婶,看上去要年轻些,三十八、九岁,长相却极为普通:皮肤黝黑,人也干瘪瘦弱。因为和丈夫感情不和,男人又是个甩手掌柜,家里里外外全靠她一人操持,所以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不少,倒像五十岁左右的大娘,不过听说年轻时还是有点姿色的。
这两人平日里总黏在一块儿,最爱说人闲话、搬弄是非,村民们看见她们,大多都会悄悄绕道走。
小芝最讨厌这类人,平时不管谁从她们面前路过,几位大娘大妈就立马凑成一堆,眼神直勾勾地黏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嘁嘁喳喳嚼着舌根,连穿着打扮都要挑刺评头论足,那副爱管闲事的模样,实在让人打心底里厌烦。
眼瞅着小芝姐弟仨路过,两人瞬间来了精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头凑到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李大娘撇撇嘴,脸上满是嫌弃,“你瞅瞅这仨孩子,爹妈走得早,也没个亲戚帮衬,真是造孽哟。我看呐,他们往后指定没好日子过,保不准哪天就饿死在街头了。”
赵婶连忙点头附和,手里的蒲扇摇得“呼呼”响,“谁说不是呢!没大人管教,能有啥出息?说不定以后就成了小偷、乞丐,到时候可别把咱村子的风气给带坏了。咱以后可得多留个心眼儿,离他们远点儿。”
“保不齐这俩小妮子长大了,为了活命要去那个什么醉、醉青楼里让男人睡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唾沫横飞,完全不顾及不远处小芝姐弟仨人的感受。
小芝还忍得了这个?她直接冲到两人面前,手指着她们,“你们嘴巴放干净点!说我们饿死街头、当小偷乞丐,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再难也不会偷不会抢,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话音刚落小芝便把手中的菜篮重重一放,接着说:“别以为我们没爹没娘就好欺负!收拾你俩个我有的是办法,小心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大娘脖子一梗,双手抱胸,扯着嗓子喊:“你这没教养的丫头!跟长辈说话什么态度?在这撒野,还敢威胁我们,反了你了!”
赵婶把蒲扇往大腿上一拍,上前一步,指着小芝的鼻子骂道:“小小年纪,这么没大没小!我们是看你可怜才念叨几句,你倒好,还蹬鼻子上脸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小芝先是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接着“哼”了一声,弯下腰捡起根树枝,用力画了个圈,又在里面写上“烂嘴角”然后直起身,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老太婆,现在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们,往后要是再敢编排我们姐弟,就让你们口舌生疮,家宅不宁,恶鬼缠身。”
李大娘和赵婶哪见过这阵仗,本就不识字,更何况这还是简体字,一时间被唬住了。回过神后,李大娘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有点底气不足,拔高音量道:“你这死丫头,说什么胡话!诅咒?我看你是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赵婶也在一旁哆嗦着,色厉内荏地叫嚷:“你……你少在这吓唬人,我们可不怕你!”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慌乱,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还时不时瞟一眼地上的圈,像是生怕被那看不见的“诅咒”缠上。
小芝叉着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乘胜追击:
“你们以为我这圈圈是随便画的?这可是我昏迷时在梦里跟老神仙那学来的,专惩长舌恶妇!不出几日,家里物件就会无故碎裂,夜半还有怪声,到时候可别喊救命!你们被盯上了!往后喝水水浑,吃饭饭馊,出门就遇怪事,要是不想霉运缠身,就赶紧闭上嘴!“
听到小芝这番强硬的话,李大娘和赵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在这村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们向来是占尽嘴上便宜,没想到今天竟被一个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小丫头给怼得说不出话。
李大娘张了张嘴,本想再骂几句,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词儿。赵婶手里的蒲扇也停了下来,呆愣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小芝看到二人吃鳖的傻样,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弟妹们走了,等三个走远后,这两人还呆呆地站在老槐树下,过了好一会儿,李大娘才猛地拍了下大腿,懊恼地说:“哎呀,刚才怎么就没发挥好呢!被这小丫头给唬住了,真是气人!”
赵婶也连连点头,满脸懊悔:“就是就是,咱平时多会说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早知道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话又说回来,这小妮子大病一场睡了两个月,醒来之后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话说她会不会被鬼附身了?“
“呀,我滴个亲娘嘞,还真有可能。
“那要不要找半仙收了她,留着总是个祸害。”
“你说的轻巧,那王婆是咱俩能叫得动的人嘛。”
“那咋办,这小妮子画的到底是个啥呀,该不会真能害人吧?”
“这小妮子画的到底是个啥呀,该不会真能害人吧?”赵婶重复着李大娘的话。
“哎,我问你呢,你学我说话有啥用。”李大娘没好气的说道。
“走,走,回屋吧,这两天咱别出门了哈。赵婶心里也有点怕心里琢磨着:这小妮子看着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不管真假先在家躲两天,等安全了再想招收拾她。
菜则需要经过一番处理,小芝凭借着以前当家庭妇女时练就的厨艺,将野菜做出了凉拌、清炒、烧汤等不同菜式,就这样,一家人靠着野菜野果艰难维持生计。
晚饭时,小松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个的疑问:“姐姐,我感觉你好像不一样了哩,今天你把那两老太婆要吓毁了。”
小芝心里也明白,今天她的行为确实太嚣张了些,这是以前的小枝完全不会有的行为,所以她必须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我真是被气坏了!你们听听老太婆说的都是啥话,字字句句都像在诅咒!咱们日子已经过得这么苦了,还要遭她们诅咒,这往后还能翻得了身吗?都说举头三尺有神灵,万一她们那些恶毒的话被神明听了去,真要报应到咱们身上,最后咱们都得饿死街头,那可咋整啊?她们压根没个长辈的样子,我才照着梦里见的情形,想吓唬吓唬她们。”
“你是说,在地上画圈圈那事儿,是在梦里头见过?”
“那可不!我昏睡了那么长时间,梦里头啥都见着过。我还从梦里学会了好多好多东西,全是以前没听过、没见过的!”
“那……”
“小松,今天轮到你洗碗了。”一旁始终没开口,闷头吃野菜的阿霖,突然冒出一句话,打断了小松。
小芝看了阿霖一眼,也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我也吃饱了,你可得洗干净点啊。”
说完这话,姐妹俩也不管小松是什么反应,起身就朝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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