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展宏图志在远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远处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鸡鸣，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随着鸡鸣声的传来，村子里的居民们开始在朦胧中苏醒，开始投入到新的一天的劳作中。
众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小孩子们也被鸡鸣声叫醒，纷纷从床上跳起，兴奋地开始一天的活动。他们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光着脚丫跑到外面，去追逐鸡群，玩耍。村子里的大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妇女们开始准备早餐，忙碌地在灶台上烧火做饭。而男人们则开始整理农具，准备开始一天的农活。
昨日众人心情跌宕起伏，即高兴又失落，高兴是能短暂给如葛村这样的农户增加一些收入不至于过的凄惨，失落的是不长久，治标不治本。至于敏感的话题众人都忽略过去，不再提及，七位年轻人被赵肃明的描述深深吸引，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改变村庄命运的好机会。
于是，一早众人商议，他们决定向村长提议，希望在村子里尝试实施这种温室种植法。向赵肃明告辞后，都蹦向了村长家。
在院子外树荫下，齐衡看见村长正在洗漱，上前慰问道：“老丈，安好。”
村长回头笑眯眯地对他说：“各位安好！你们今儿怎么有空来找老汉唠嗑？”
齐衡继续道：“老丈，我们从公子手中拿到一份图纸，上面关乎到全村今后的增收，这是一个足以改变村庄命运的好机会。我们想在村子里尝试实施这种方法，不知村长是否支持我们？”
村长听闻此言，神色微怔，然后露出惊讶之色，接着欣喜若狂，急切道：“各位请跟我来……”
夏侯晟和几位同伴点头应允，然后跟着村长往屋内走去，这是一座朴素的小屋，屋顶上覆盖着茅草，墙壁是用粘土和稻草搭建而成，但却散发着一种朴实无华的气息。门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丛中还有几朵野花，清新而自然。
村长热情地迎接了夏侯晟等人，他的脸上充满了喜悦之色。他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但是他的眼神依然明亮有神。他让夏侯晟等人坐下，然后问道：“你们说的皋书是什么？”他以前也是童生，但没考上秀才就回去继承家业了。
盛长柏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皋书，递给了村长。村长接过来，仔细地看着，一边看，盛长柏简单把图纸上所写之事讲述了一番，并表示自己的意愿，最重要的是希望村长能够委派一些懂种植蔬菜瓜果的农户照料，其他事情他们可以解决。待盛长柏讲完后，村长神情变得非常激动，说道：“这真是一份绝好的机会！你们需要什么帮助，我们尽全力支持你们！”
随后又想到钱财方面的事情，神色又有些忧虑。他说道：“只是我们村所剩的余粮不多，怕无法支付各位的工钱！”
“这个您不必担心。”盛长柏连忙说道：“所有工钱我们自愿承担，我们不求任何报酬。”
村长摇摇头，说道：“你们能帮忙农务，已经很感谢你们了，怎么能让你们白干呢？我们虽没有太多的银钱，但是凑一些给你们是完全可以的！”
“老丈千万不要说这种客套话，如果我们真的收了银钱，反倒显得矫情。”
“那……好吧，我就厚颜替全体百姓先答应你们，等收种有成之后，再将银钱还给你们，可行？”
“没有问题。”盛长柏点头答应。
随后，村长带领夏侯晟几人去了山林附近转悠找找适合的地方种植蔬菜和水果。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技术积累，寻好位置后，七人便分工筹钱和找工匠落地。
......
自从赵肃明将七彩琉璃瓶的秘密揭示给池蟠之后，池蟠便趁机与欧阳旭谋面。在闹市中的一家雅致酒楼，欧阳旭如痴如醉地饶有兴致地抚摸着手中的七彩琉璃瓶。瓶身上的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魔幻般的色彩，欧阳旭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与激动，他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份心情。这不仅是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如果把握得当，它可能会是他重回高家之门的一把钥匙。
“池蟠，你真是天生的商人，“欧阳旭佩服地看着池蟠，“能找到如此宝贵的工艺品，实在令人称奇。“
听到欧阳旭的赞赏，池蟠脸上的笑容更甚，他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只是小菜一碟，我池蟠做事，从不敷衍。只要有心，世间没有解不开的难题。“
欧阳旭在这一刻对池蟠的商业智慧有了深入的认识，而且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然而，对于池蟠的家世，他反而不屑一顾。欧阳旭有自知之明，他自己是楚王的探花郎，只要楚王忘了这件事，他便可以在朝廷上下通情达理，一飞冲天。
欧阳旭把琉璃瓶放下，深深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慎重其事地问道：“不知你找我有何要事？”
池蟠笑着解释道：“我得到了一个制作七彩琉璃瓶的秘方。这种琉璃瓶精美无比，能够在光线的照射下变幻出不同的色彩和图案。我知道你在京城的名声如日中天，加之你是当今的探花郎，如果你能在朝中的达官贵人面前广为宣传。事成之后，我愿送你五百两黄金。”
欧阳旭听到这个提议，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他慢慢地说道：“这件事实在有些棘手。这些达官贵人见过的珍宝无数，仅仅一个琉璃瓶，我怕难以在他们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眼神里透露出无奈和犹豫，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池蟠虽然年轻，但并不是无知之辈，他马上明白了欧阳旭话中的意思：“欧阳兄，是不是觉得我给的太少了？”
欧阳旭没有否认，池蟠哈哈大笑，豪气十足地伸出一只手：“那我再加这么多。”
他比划出一根手指，满脸期待的神色。
欧阳旭看着他，略显诧异，有些犹豫地说：“这…..嘛.....”
池蟠坚定地说：“既然你觉得钱少，那我就再加一些！”他竖起三根手指，接着说：“欧阳兄，我现在再加两千两，一共三千两！怎么样？“
欧阳旭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几乎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他惊愕地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没想到这个池蟠如此大方。三千两（千文一两），那相当于京城一户普通人家八十年的生活费。
欧阳旭心中一动，立刻镇定下来，故作轻松地说：“池蟠，你误会了。我不是在乎金钱，只是这件事实在有些为难。”
池蟠看到欧阳旭这样的模样，灵光一闪，激动地问道：“欧阳兄，难道你是担心朝廷会追究责任？你放心，这件事我一人承担！只要你能帮我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等到时候我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岂不快哉！”
欧阳旭连忙摆手：“贤弟，你误会了，我不是怕朝廷的责任。我只是想在这批新货到手之后，你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让我有所准备。”
欧阳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七彩琉璃瓶。
池蟠毫不犹豫地回应：“这有何难，只要欧阳兄愿意帮我传达消息就行。”他说完便递过七彩琉璃瓶，神情大方。
欧阳旭谨慎地接过琉璃瓶，详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瓶身上的图案依然生动。
他忍不住问道：“贤弟，这个瓶子你们每个月能做出多少件来？”
池蟠思索了一下，估计道：“刚开始的一个月可能只有三十余件，等熟练之后每月能有一两千件。具体的数量还需要我和那几位大师商量，这个工艺实在太复杂了，难度很大。”
欧阳旭心中暗自计算，这样的话，他提前买进一批，悄悄地拍卖出去，价格一炒，他至少能赚到几万两银子。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喜，满脸笑容地对池蟠道：“贤弟，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就等我消息吧。”说完，他立即转身离去，心急火燎地想要回府里做出安排。
欧阳旭穿行在这座繁华城市的街头。阳光穿过屋檐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舒适。道路上的行人熙攘，车马喧嚣，这座城市的繁荣与热闹让他感慨万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欧阳旭的身子猛然摇晃，差一点就失去了平衡。他抬起头，看到一个人影正冲向他，他急忙侧身避开，但手中的箱子在冲撞中跌落，内里的瓶子摔得粉碎。
“糟糕！”欧阳旭心中默念，他没想到夏侯晟的速度和力气如此之大。夏侯晟倒在地上，双臂紧紧地压在欧阳旭的身上。欧阳旭愤怒地责备他，“你瞎了吗？走路不看路！”同时，他的目光瞥向了其他六个人。
他凝视着他们，只见他们都是一群年轻人，精神饱满，气质独特。其中一人，名叫盛长柏，英俊潇洒，眉目清秀，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欧阳旭对他生出敬意。
“咦，文彦兄，这不是探花郎欧阳旭吗？”一名打扮华丽的公子哥惊呼。夏侯晟也注意到了欧阳旭，他皱起了眉头，“不就是个破瓶子嘛？你作为一个探花郎，还缺个瓶子？”他的言辞嘲讽。
欧阳旭一怔，然后提醒他，“你既然认出我，应该知道冒犯本官，而且还导致本官的财物损失，这要承担何种罪责？看你们的打扮，就是些农户吧，你们应该怎么赔偿？”夏侯晟不屑一笑，“一个瓶子值几个钱？你就告诉我们要赔多少。”
盛长柏沉着脸看着欧阳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淡的讽刺。“探花郎，你的身份很高贵，说话的口气也很大。但可惜的是，有时候，身份并不能代表一切。”他的言辞让欧阳旭心中一震。他深知自己稍显得意忘形，于是努力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尽量保持镇定。
“本官一时怒火冲昏了头脑，但这个瓶子你还是要赔偿的。”欧阳旭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夏侯晟依旧面无表情，他轻蔑地瞥了欧阳旭一眼，冷淡地说，“你就凭一个瓶子就想诈骗我们？你还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谁吗？”周围的人纷纷附和他的言论，都是世家高门出身，怕过谁。
欧阳旭皱起了眉头，不悦道，“那你告诉我，这个瓷器你准备赔付多少？”夏侯晟傲然道，“二十两，不二价。”欧阳旭嗤笑一声，这瓷器还没出价，但已经是价值连城，至少有二百两银子。二十两，夏侯晟这明显是在侮辱他。
欧阳旭冷笑一声，“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瓶子的价值，拿起来往暗处再仔细看看。”夏侯晟和他的朋友们疑惑地拿起瓶子，仔细观察。他们发现原来古色古香的瓶身上的图案不断变换。夏侯晟越看越惊奇，他终于明白欧阳旭所说的不假，这瓶子的价值果然珍贵无比。
夏侯晟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瓶？”欧阳旭得意洋洋地回答，“这是蓝彩琉璃玉树尊，由数位大师经过多年研究创造出来，价值连城。”夏侯晟手中的琉璃玉树尊细节精美，他心中惊讶不已。这个瓶子的价值不仅在于其外表，更在于它内里的艺术价值。
“好了，你们都看过了，现在说说你们准备如何赔偿？”欧阳旭眼睛微眯，他看到了敲诈夏侯晟的机会。夏侯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身上只有五百两，我可以赔给你。”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银两递给欧阳旭。
欧阳旭吃惊地看着他，这可是一笔巨额的赔偿！他接过银两，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后会有期！”他抱起箱子，准备回到酒楼找池蟠再要一件琉璃玉树尊。
看着欧阳旭的背影，顾廷烨在一旁叹了口气：“五百两就换一个瓶子，这笔钱在葛村足以养活一家人十几年。”夏侯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银两。他在葛村见过平民百姓的生活，他知道这笔钱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指着不远处的乞丐，嘴角带着一丝苦笑，“那些富贵人真不知道平民百姓的疾苦。我现在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顾廷烨拍了拍他的肩膀，“世间事有利有弊，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优势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们现在虽然没有官位，但今后各位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凭楚王站在我们身后，我们终有一天可以改变这种现状。”夏侯晟深深地吸了口气，严肃地说，“多谢兄台。”
他看向远方的葛村，眼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盛长柏和齐衡看了看对方，然后说：“我们不要让殿下久等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夏侯晟收拾好心情，点点头，“好，我们走吧。”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背后留下了欧阳旭的身影。
......
一个灰衣的小厮孩进入了池蟠的房间，急切地向他报告：“少爷，欧阳旭把瓶子摔碎了！”
池蟠面带微笑，慷慨地递过一锭银子，“做得好，这是你的赏赐。”小厮领了赏金，欣喜若狂地离开了。
小厮刚刚离开，欧阳旭就再次出现在池蟠面前，要求得到另一只瓶子。池蟠故作为难的样子，同时又暗示着瓶子的价值，告诫欧阳旭千万不要再次摔碎。
欧阳旭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池蟠一人。他坐在那里，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忍不住开始深深地思考：“王爷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开始实行，棋子也已经落在了棋盘上，只差最后的一步，就是让事情彻底爆发。接下来就等待王爷祝贺皇后的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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